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那家已经找过了,一问三不知,后来就是苏家买了铺子,他觉得苏家跟那钥匙关系不大,可是那又怎样,既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好好的查探一番。
王大叔一家半夜摸到了客栈,并在那住了了一夜,他们并不知道身后有一条尾巴。
次日一早。
黑衣人中的两位悄悄的换了衣服,离开了那个院子,他们乔装了一番,问出了苏家村的路之后,他们就挑着货往苏家村的方向走去。
王大叔早上一醒来就去干活去了,本来雨天是不该干活的,可是啊,这雨一直没停,这活若是停下,那就一直完工不了,他这次接的话可是做工才给钱的,若是年底做不完,就结不了账,这活啊,就白干了,所以,既使下着雨,他也得去啊。
王大叔走后,屋里就剩王婶子跟她的儿子儿媳了。
她儿子不耐烦道:“娘,你半夜三更叫我们住客栈,这是干啥啊,尽浪费钱。”
她儿媳妇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上不敢说。
王婶子想了半天,还是不敢把昨天半夜的事说出来,她怕连累孩子,于是,她对几个孩子说道:“你们这些天先别住家。”她又对儿媳妇说:“你跟孩子先回娘家住几天,等过几天再回来。”
儿媳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她倒是有些日子没有回娘家了,如今偷个闲回去也好。
王婶子的小儿子不乐意了,他道:“娘,那没成亲,我去哪住去啊?”
王婶子愁了一会,说道:“要不你跟娘一道住客栈得了。”
她小儿子不太高兴的说道:“你这是干啥啊,住客栈,还不如自家舒服呢,连吃的都不能自个做,不知要费多少银子呢。”
王婶子哀声叹气道:“咱又不能回家,那还能去哪?”
“为啥不能回家啊?”她的儿子追问起来。
王婶子却是不敢提这话,她把头扭到了一边,正在此时,她的小儿子站了起来:“娘,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回家住着,反正我有家里的钥匙。”
“是啊,娘,我们也回去。”另外的儿子也附和着说道。
王婶子听到这话,急了起来,她拦住三个儿子道:“唉,别回去,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接着,她就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那三个儿子睡得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尖叫,其实,那儿媳妇是听到的,可是听到了也不会说出来。
王婶子还将那黑衣人可能是杀人犯的事也说了出来,她那几个儿子吓得不轻,“娘,你咋不早说呢。”
王婶子道:“我不是不想让你们淌这趁浑水吗,唉,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我怕到时候……唉。”王婶子一个劲的叹起气来。
她的三个儿子对视一眼,只听她的小儿子突然说道:“娘,咱家的地契您带出来了吗?”
王婶子道:“带了,咋了?”
她的小儿子道:“咱把屋子卖了,换个大点的屋子吧,别买那边的屋子了,咱们买东街或者中央大街的,那边安全些,咋们凑些银子,买吧。”
卖屋子?
哎呀,王婶子眼睛一亮,她咋没想到这事啊,是啊,这几年她一直念叨想换个大点的屋子,这死老头子硬是不同意,非说屋子够住,瞧瞧,这就住出麻烦了吧,王婶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她道:“我去找你爹,跟他把这事说说。”
说着,她便出了门,路上,她走得格外小心,时不时的往后看两眼,幸而没人跟着。
孰不知,她身后还真跟了人,可惜,跟着她的那人并没有从王家人的身上得到苏家人的下落,最后无功而返。
至于那二两银子,当是那样好要的?
——
苏玉家这几天过得颇为自在,这宅子又大又舒服,苏阿娘闲着没事,还将院子里的空地给开了出来,因为下雨,不敢种菜,倒是种不上了不少野草,这野草的生命力强着呢,顽强的活了下来,没过几天,院子就一片绿色,这倒便宜了家里的那头小黑驴,可算有新鲜的草吃了。
小宝开始当小老师了,他不仅自个学习,还教着高平高乐,高平这几天都在休养,腿却了许多,高乐乖巧得很,每天早早的起来,提水,扫地,将家中的活全干了,他每日都能得苏阿娘的称赞,他可高兴坏了。
苏大妞也是起得早早的,她得出去买菜,家里的银钱在她的手上,她干活都特别有劲。
还有一个好消息,这几日啊,雨算是停了,除了每天偶尔会下一场小雨外,其他时候,天都是晴的,连地都干了,这对村里的人来说,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苏玉这几天则是去买了两个中号的水缸,她不记得白醋是谷子酿成的还是大麦,所以都买了一些,虽说离方策约定的时候就快到了,但是,她总得试一试,约定之后,她再拿出东西,起码也可以帮自己赢得一些筹码。
她先将谷子跟大麦取出部分,然后分开泡,得泡一晚上,泡好之后次日用大火煮,煮到一定的时候,不仅得翻抄还得换水,等到一定的时候,把大麦跟谷子翻出来沥水,锅里还要重新加水……
反正啊,这个过程长得很,中间还有很多小细节,反正啊火候是极为重要的,等锅里的水不多要干的时候,将明火撤去,用炭火,等锅内散发出香味的时候,就该熄火了。
再拌酒曲,发酵完后,再放到缸里继续发酵,这个时候,还要每天翻一次,起码得一个月,过程中,如要闻到香味那就是成了,如果闻到酸臭味,那肯定是坏了。
一开始的时候,苏玉在第三天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