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让这小妞出去走正门就可以了,非要挖条地道出去,哎,现在的贵人,心思真是很难猜度!算了,人家喜欢这么玩法,我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你们早点玩完,我也能早点结束这趟苦差事!”
&esp;&esp;说完,便起床钻进床榻,脑袋挨着枕头便舒服地睡着了。
&esp;&esp;夜萤这时,却听到地下又传来一阵回应式地敲击声。
&esp;&esp;“咣咣”,不一会儿,夜萤便看到已经松动的青石板一拱一拱地向上拱起,似是有人从下面把青石板顶起,她赶紧上前搭了把手,把青石板提起,向边上挪开。
&esp;&esp;随着青石板被移走,下方露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大洞,接着,那洞里冒出个人头,正是才离去不久的吴大牛。
&esp;&esp;他头上顶着陈旧的蜘蛛网,正笑嘻嘻地看着她,道:
&esp;&esp;“你看,咱们又见了!”
&esp;&esp;“大牛,你,你真地挖通地道了?”
&esp;&esp;夜萤大喜,心内原本对三天后即将判决的恐惧和担心,顿时好象有了凭恃,没有那么害怕了。
&esp;&esp;“三天后不是要出判决嘛,我怕有什么闪失,便加紧了挖地道的速度,正好今天晚上就挖通了,真是天助我也!”
&esp;&esp;吴大牛从地道里钻出来,夜萤探头一看,地道下面,架着一架长长的竹梯,吴大牛正是从竹梯里爬上来的。而地道更深处黑乎科的,她也看不分明,只听到一阵阵水声。
&esp;&esp;“这是下水道还是河道?”
&esp;&esp;夜萤疑惑地问。
&esp;&esp;“是河道,一百多年前,这间监狱就是修在河上的。但是这条河慢慢改了向,这条旧河道早就被人忘了,我是问了镇上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大爷,他回忆起来的。
&esp;&esp;其实挖这地道说难也不难,只要找到旧河道的入口和你住的监房在哪个方位就行了,如今下面的河道仍旧保持着,不过水都干涸了,我是沿着旧河床走进来的。”
&esp;&esp;吴大牛一口气说完,夜萤才明白,为什么吴大牛凭一人之力,竟然能打通一条地道。
&esp;&esp;不过,说起来依然是他有勇有谋。一般人,哪里会想到这么疯狂的办法呢?
&esp;&esp;看着吴大牛身上肮脏的蜘蛛网,还有双手被石头磨破了皮的样子,夜萤心内一抽,赶紧上前道:
&esp;&esp;“看你脏的,我帮你头发打理一下。”
&esp;&esp;说完,也顾不得吴大牛身上狼瀣,就伸手摘起他头上的旧蜘蛛网来。
&esp;&esp;“别,会脏了你的手。”
&esp;&esp;吴大牛还想推辞,但是夜萤已经紧紧按着他的肩膀,让他低下头来,她好方便行事。
&esp;&esp;吴大牛无奈,只好低下头,让夜萤施为。
&esp;&esp;两个人在夜萤入狱后判决
&esp;&esp;夜萤眼见吴大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洞口,她还担心地喊了一声:
&esp;&esp;“这么快,小心点。”
&esp;&esp;下面似乎传来“扑通”一声的落地声,接着无声无息了。
&esp;&esp;夜萤讶异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吴大牛的性子也这么急躁,平素在村里看他赶牛都是不温不火的。
&esp;&esp;端翌要下洞口时,一低头,正好看到夜萤脚上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脚踝,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意志力竟然这么薄弱,要嘛就是夜萤太诱人,全身上下,无处不勾成对他的致命吸引力,端翌只觉得鼻头一痒,好象一只蚯蚓从鼻子里向下流了出来。
&esp;&esp;端翌晓得自已又喷鼻血了。
&esp;&esp;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这也太窘了,端翌一时有点狼狈,慌乱中抬手要去擦鼻血,却身形不稳,“扑通”一声直接从竹梯上掉到了底部……
&esp;&esp;夜萤把青石板挪着盖上。
&esp;&esp;直到吴大牛从底下把青石板顶开,夜萤才发现,其实青石板最底层是有一个石槽的,即便掏空了缝隙间的泥灰,青石板也不会悬空掉下去。
&esp;&esp;放心地把青石板复位,夜萤的心情顿时显得有些焦躁和坐立不安起来。
&esp;&esp;不管怎么样,三天后就出结果了。
&esp;&esp;夜萤稳定了下心绪,又多点了两根蜡烛,把囚室照得通明,然后研了墨,拿起笔,开始抄写起经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