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可是九成九新的宅子啊,能住进这样气派的宅子里,他死了都闭眼了。
&esp;&esp;方才夜大郎也说了,那些被打伤和烧伤的,都是他请的下人,所以他自是可以以主人的身份提出这个交换办法来。
&esp;&esp;夜珍珠倒是没想到亲爹会斩草除根
&esp;&esp;归燕堂一帮下人们都吓傻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家主人明明没有犯下这些罪行,为何却让官府红口白牙、颠倒黑白,说他们犯下了这些事?
&esp;&esp;现在还要封厝罚银抓人?
&esp;&esp;冬雪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不由吓得瑟瑟发抖。
&esp;&esp;大家在归燕堂的日子都过得太安逸了,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吃饱穿暖,不愁吃穿,可是现在晴天霹雳,夜珍珠父女把大家的好日子都毁了。
&esp;&esp;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冬雪的脸上滑落,她只觉得心内一阵茫然无措,真是恨自已,想要帮主人些什么,但是人微言轻,根本帮不上忙。
&esp;&esp;“别哭了,咱们哭了,坏人会更得意。”
&esp;&esp;就在这时,一张帕子塞进了她的手里,有人在她耳边低低地道。
&esp;&esp;冬雪抬起头,眼前是一张英俊少年的脸,漆黑的眸子映出她的倒影,好象一抹暖阳,把她全身都笼罩住了。
&esp;&esp;“夜公子,多谢。”
&esp;&esp;冬雪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低声感动地道。
&esp;&esp;“嗯,不要紧张,见机行事。”
&esp;&esp;夜鸣的手恋恋不舍地滑过冬雪的指尖,随即又站直了身子,象一杆梭标一样,冷冷地对着夜珍珠父女的方向。
&esp;&esp;冬雪感觉到夜鸣手指尖上的暖意,一股麻痒的感觉掠过她的全身,象电流一般,胸口胀满,顿时,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消失了许多。
&esp;&esp;她拿起手中的布帕,正欲擦眼泪,但是想了想,只是用手背擦了下,然后把布帕紧紧捏在手里,就好象捏住了她的凭恃和依仗一般。
&esp;&esp;场面上,新晋的夜里正夜大郎提出的请求得到了黄知县的首肯,他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光向夜萤这边这群下人扫了过来,看到下人里那些含泪如带露珠牡丹一般的美婢,夜大郎不禁眼神一亮,心里又暗搓搓地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esp;&esp;“知县大人,这归燕堂若是封禁之后,这些下人不若都交给我发落吧?要是有人买卖,也好抵了夜萤的债务。”
&esp;&esp;“嗯,可以。”黄知县点头,甚至还赞许地道,“果然是众望所归,德高望重,夜里正走马上任,立即就为本县分忧解难。”
&esp;&esp;夜大郎一听黄知县首肯,嘴角笑意掩都掩不住,再看向那群下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如虎狼一般。
&esp;&esp;冬雪一抬头,就魇住了,因为,夜大郎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她,那眼神,即便她未经人事,也能明白其中包含的浓浓情|欲。
&esp;&esp;冬雪吓得一哆索……
&esp;&esp;“你们都听到了吧?在夜萤被关进大牢筹钱期间,你们都归我管了。放心,一日三餐,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保证你们吃饱穿暖,还尽力让你们发卖个好价钱,找个好主家。”
&esp;&esp;夜大郎迫不及待地移步过来,站在归燕堂的下人面前耀武扬威。
&esp;&esp;田喜娘这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已的大伯夜大郎如此无耻下作,不光图谋兄弟的财产,甚至剥皮抽筋,一分一毫一厘也不放过。
&esp;&esp;“呸,你这无耻的货,还有兄弟情意吗?”
&esp;&esp;田喜娘心直口快,忍不住冲着夜大郎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esp;&esp;夜大郎面色一阴,但是一想到自已甫上任、而且黄知县还在身后,便冷哼一声,用袖子抹去脸上的唾沫,然后笑嘻嘻地道:
&esp;&esp;“弟媳妇,你脾气还是那么暴,怪不得会中风。我劝你还是要改一改,不然下次再发作起来就没命喽!”
&esp;&esp;田喜娘被夜大郎的话一激,气得全身发抖,就在此时,夜萤拉了一下田喜娘的袖口,道:
&esp;&esp;“娘亲,不要被气坏了,气病了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
&esp;&esp;他人?
&esp;&esp;夜萤这么称呼,已经不把夜大郎当成自已的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