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主子是世上最英明神武伟大而又……”
达魁后面已经开始用大元话赞美关安哲,云重紫彻底听不懂了,不得不打断他,开口问:“云裳做了些什么?”
“回云姑娘,她先是在侧门挖了一个坑埋了东西进去,又到了美人居埋了个东西。”
“哦?”云重紫颇为意外,怎么还把云秀荷牵扯进来了,莫不是要一石二鸟?
“她埋了什么?”
“云姑娘要看么?”
云重紫刚刚点下头,就不知道从哪处扔到她脚边上两样东西,她抽了抽嘴角随口问:“达魁,你在哪藏着呢?”
达魁不回答,她也不强求,笑着从地上捡起那两样东西,一个是油纸包着的,里面是几缕头发,另一个则是一个小型的布偶,正是前几天云裳缠着自己送给她一个小型布偶用来扎针练习的,看着布偶上贴着的生辰八字,云重紫笑意更深,“我瞧着云裳还有些学医的慧根,只是脑子都动到旁处去了。”
云重紫把东西拿起来放到桌子上,对达魁道:“你去把东西放回原处就是了。”
“是。”达魁做事从来不问为什么。
“前几日是你把云秀荷的碗换过来的?”云重紫又问。
达魁沉默了片刻才闷闷地回答,“我没赶上好时候,是阿甲做的好事。”
好事不留名啊。
云重紫也不细问经过,只知道是谁就好了,她心中有事反而来了睡意,熄了灯就上床躺着,不等睡着就又听到达魁来了句:“王爷让我告诉云姑娘,他最近忙,改日再登门拜会。”
云重紫在梦中撇撇嘴,一翻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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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冷清呐~你们不出来,我可要虐男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自己坏透了!
第四章
当夜,上桂园里,云致远难得来一次,沈怡琳却一脸病态,他心中不喜,也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问几个孩子的事。
“阿钰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几日也没看到她。”
沈怡琳笑容款款地坐在他的身边,“大姑娘……啊不,现在我们的阿钰已经是二姑娘了。”
云致远面露不悦,“都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提来做什么,不管排行第几也都是嫡出不是?”
“老爷说的是。”沈怡琳乖巧地点头,“阿钰嫁给太子为侧妃,嫁妆虽不能盖过了太子妃去,但决不能比平常名门贵女少,之前我本来是要把庄子上的地契放在阿钰嫁妆里的,可是……”
“这事就莫要提了,那地契既然云重紫给了老夫人,就先放在老太太那里。莫非咱们侯府就没别的地契了?再拿别的给她就是。”
云致远虽然不喜沈怡琳拿庄子上的地契说事,但也不怠慢给云金钰筹办嫁妆,毕竟是嫁给太子,如果在嫁妆上小气,连带着云金钰嫁过去也没脸,他可还指望着做太子的岳父以后仕途坦荡呢。
“最近就不要让阿钰来请安了,安心在房里绣嫁妆吧,她的腿可好些了?”云致远略微沉吟,“实在不行就让云重紫给她看看,毕竟她的医术也确实是好的。”
“她……”沈怡琳给他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三娘子进了府,她还从来没请过安呢,也不知道她每日在院子里做些什么,我听说……”
“听说什么?”云致远疑惑地看她。
沈怡琳却微微垂眸,目光似乎看着某处,云致远等着她说话,却听她突然尖叫起来,“哎呀,老爷……快把那茶杯扔了。”
说着她猛地上前打翻茶杯,云致远唬了一跳,茶杯应声落在地上打碎,他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就见到那破碎的瓷杯里有一只黑乎乎的粘虫从茶叶里翻滚出来,他心中一阵恶寒,“这……这是什么?”
守在门口的夏妈妈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也吓白了脸,脱口而出:“居然有人下降头。”
“什么意思?”云致远当然知道什么是降头,只不过在侯府的后院里,他可从来没听过有这种腌臜的事。
夏妈妈低头站在一边回话:“老奴也是听以前带过自己的老妈妈说的,说是乡下妇女很多人都会用此术害人于无形,只要把这虫子吃进去,这虫子会在人体内慢慢长大,一点点吞噬血肉,那人不出半个月就会耗费精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