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她仍在傻眼中。
“贩售你的眼泪之所得。咱们二一添作五,够意思吧!”他拉住她手,往另一条街道走去。
她张口结舌,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我答应你卖了我的包包了吗?”
“刚才你也没反对的样子嘛。”他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知道你会做这种事!居然贩售我的眼泪——”
他回身看她,淡道:“一个包包记载着一件伤心往事。老搁在那儿,看着惦着,只会让心情更郁闷,没有遗忘的功能,反倒有碍健康。我卖掉它,有什么不对?”
“你凭什么代我决定?”她质问,不肯再走。
他也不强拉她走,反正第一个目的地已到——花店。他掏出钱买了把自情人节过后,身价迅速跌落海沟里的花。
“多少钱?”他指着一大束白玫瑰问。
“三百块。”老板殷勤地包装好奉上。
接过美丽的白玫瑰花束,他往她怀中一塞。
“喏,送你。”
不是没人送她花的,只不过从没有人会用这种粗鲁的方式硬塞。
“我不——”才不要收下。
“瞧,这花多衬你。把眼泪换成香花,人生也就美丽多了,不是吗?”
她握紧了花,冷道:“我不喜欢花!”因为晓晨对花粉过敏,她一向不爱接近花。
“我知道,我知道。世界上你只喜欢晓晨,其它全讨厌,所以我根本没问你喜不喜欢对吧?”
“我——”是那样吗?
言晏继续拉着她走。
买了一条素白的丝巾——“你不喜欢丝巾。”
买了一顶小圆帽,白色的——“你不喜欢帽子。”
买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气球——“你不喜欢气球。”
最后,坐在一摊拉面摊子前——“现在,我们来吃一碗你不喜欢的拉面吧。”
她觉得自己快被一堆被命名为“不喜欢”的东西淹死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气恼地问。
“做一切你不喜欢的事。”
“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热呼呼的拉面已端来,在盛暑的黄昏吃这种食物,有着挑战中暑极限的快感。
“吃吧!”他扒开免洗筷,率先大吃起来。
“我哪吃得下?”
“不吃哪来的力气吵架?”
“我才不想与你吵架!”她要走人了。
他坚定地按住她肩膀,并接过她手上一大把东西往旁边一搁。
“吃。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不包括医院,所以请善待你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