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步徐徐踏进每一个角落,短短的几个时辰,座无虚席的客栈瞬时空寂无人。
“哎!”飞扬微微垂了垂眼眸,无奈地叹了口气,怀中的灵狐继续蜷缩着身子犹如棉球。
夕阳的残红随着地平线渐渐落下,阵阵温和的暖风卷卷吹来,透过一道道裂缝的木门,飞扬顺着街道望见了川流不息的人群蜂拥而行。
明明是暮春时分,这原本属于喧嚣的客栈却在那帮人离开后百无聊赖。
“小灵狐,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呢?早知道我就不好奇钻那个山洞了。。。。。”飞扬静谧地坐在楼梯上抚摸着灵狐自言自语。
灵狐微微眯着那双小眼睛继续闭目养神,似乎很享受飞扬怜爱的抚摸。
宫言在飞扬悄悄离开络腮胡的客房时,也蓦然收起玉扇跟在若有所思的飞扬后面。
面目柔情的眼神带着戏谑的笑意,白衣出尘却调皮不已,与宫言英俊不羁的外表相得益彰。
他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伫立着,清秀的目光盯着坐在楼梯发呆的飞扬。
“于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出来。。。。。。?”宫言蓦然从楼梯下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飞扬闻言惊愕的回头仰望,却见宫言笑意盎然、潇洒不羁地走下来,坐在她身旁挥着最贴身的玉扇。
“你怎么也出来了?”飞扬眨着秀目凝视着宫言诧异地问道。
宫言清亮的眼眸散发着琉璃般耀眼的光,弯唇笑道,“在下见于姑娘无声无息地出了房间,于姑娘难道有心事?”
飞扬抿紧了唇角蓦然摇摇头,细嫩的手柔和地抚摸着休憩的灵狐。
两道清秀的身影沉静地坐在空如的客栈楼梯上,戛然的沉默令两人都深深缩着秀眉。
“宫言,那个络腮胡现在没事了吧!”飞扬回眸看向依然带笑的宫言。
哮喘之疾可大可小,中药治疗可以治本,可是如果不改善生活作风,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宫言停下手中的玉扇默笑地点了点下颚,道,“于姑娘放心,他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我开给他的药只能压抑住哮喘的发作,若要痊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希望他能爱惜自己的身子,老是扛着那把看似锋利的大刀,他不累么?”
飞扬似是在喃喃自语,她抬起清澈的眼眸看向宫言,却与宫言炽热的目光交视着,久久不能回神。
他用心凝视着搂着灵狐的飞扬,一股携带淡淡忧郁却灵动的眼眸总是让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是蓝若凌吗?可是为何他却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半丝冰凌宫主的邪气。
他深锁着深幽的剑眉,细细回想着,江湖传闻冰凌宫主神秘迷离,一代天骄红颜无人能及,连魔教教主都为她倾心,为何还要用寒冰掌将她打入悬崖?
感受到宫言深幽沉思的目光,飞扬慌忙移开与他相视的目光,秀脸微微浮起红霞。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宫言垂眸不语,继续摇着玉扇潇洒翘起唇角清笑。
一个时辰过去了,络腮胡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裹着红头巾的青年激动不已,将他昏迷后的事一一详述给他听。
络腮胡苍白的横脸浮起片片愧疚,几近错杀了于姑娘的他居然受了她如此恩惠。
他络腮胡平生浪荡不羁,深知滴水之恩定当涌泉乡报的江湖道义。
他大手撑起床的边沿赫然起身,高声道,“我向于姑娘负荆请罪,因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