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手指微动,欺霜好像感应到主人的情绪,颤动得更加明显,随时要追随主人的心意将剑尖刺向对面。
南宫铎哼了一声,“就让我来瞧瞧你这把剑是否无愧它的名声。”
话音未落,就在众人惊愕之中拔剑挥向对面。
甲板上出来透气的人都是承澜宗的,一看自家的弟子被一个外来人打,纷纷要加入进去给这个趾高气扬的少庄主一点教训。
慕朝雪刚畅想完走完剧情任务结束后的平静生活,耳边就传来十分夸张的动静,甲板上好像有人要打群架。
他很担心这次坐的飞舟又要在半空中散架,再定睛一看,打起来的人竟然是南宫铎和容冽,而且还是南宫铎先动的手。
这怎么和预料中的发展完全不一样,难道不应该是少年英雄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然后潇洒不羁的南宫少主暗暗动心从此以后有了最割舍不下的牵挂?
慕朝雪连忙就要上前一探究竟,就算凭他的本事制止不了这场高手过招,那弄明白南宫铎忽然追上去拔剑打架的原因也好。
“都住手!”
随着一声女声的呵斥,二师姐苏元黎也加入了混战。
这下打群架的高手更多了,慕朝雪硬生生止住了接近的脚步,站在边缘处犹犹豫豫地伸手:“你、你们冷静点啊。”
尽管如此,处在战火中心的南宫铎没有任何冷静的意图,看得出来南宫铎一直在咄咄逼人,而容冽以防守为主,至于二师姐则是看那边处在弱势就倒向哪一边,唯恐战力不均导致打架结束得太快。
慕朝雪慌慌张张看了一会儿,发现谁都没见血,又不慌不忙地放下手。
切磋而已。
刚冒出这个结论,就见眼前寒光一闪,容冽的白色衣袖上迅速被鲜血染红,往后退了几步,收剑入鞘。
所有人都没弄明白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刚刚看起来还占上风的欺霜神剑忽然就被主人收回了剑鞘,呈落败之势。好像不是实力不济难以招架对手的攻势,而是主人主动选择了失败。
南宫铎也微微一怔,手中那把名为斩魔的黑色剑刃颤了颤,似乎对于对面那把剑突然消失的战意感到有些茫然。
容冽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诡异之处,退到一边,捂住自己的胳膊,默默地向慕朝雪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
慕朝雪若有所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容冽被南宫铎伤到了,这是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容冽捂着伤口做可怜状,这是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
而最不对劲的是容冽一次次望向他的那种眼神,好像在向他期待着什么。
“容冽,你怎么样?”
二师姐苏元黎先一步走上前去,出声询问。
容冽看了她一眼,眼神又飘回了慕朝雪身上。
南宫铎也有些心虚地上前,支支吾吾地开口:“你怎么回事,不会是故意的吧?想讹我?”
容冽看他一眼,然后眼神继续飘向慕朝雪,俊秀的眉头轻皱,乌发如墨眉目如画,风一吹,几缕发丝飘起,诡异地透出一种柔弱委屈小白花的风情。
慕朝雪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太怪了,一定是风太大,吹得他眼花缭乱头脑昏沉产生了错觉。
南宫铎发誓自己没想要真的对这个承澜宗的人怎么样,他防着容冽是没错,但是容冽即便是个有可能让慕朝雪动心的人,那也是个名门正派的天纵之才,修真界的翘楚,正道的希望。
他南宫铎以除魔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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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服气但也不得不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继续开口:“算是我莽撞无礼,我会给你最好的伤药。”
容冽始终捂着自己的胳膊,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偏偏嘴上清清冷冷地说道:“无碍,是我自己不小心。”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当然,因为整个甲板上挤满了承澜宗的人,所以这些声音几乎都是在对先动手的南宫少主的声讨。
一边是自家功劳卓著天资非凡的同门师兄弟,一边是腆着脸霸占着他们的朝雪师兄、害他们好不容易遇上同行机会都不能和朝雪师兄说上话的伤人者,几乎一瞬间,南宫少主在这架飞舟上的口碑就下降到了一个新的低度。
容冽似乎对这些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又幽幽地瞧了慕朝雪一眼。
慕朝雪从让开的人群中犹犹豫豫地走过来,指了指他的胳膊,问:“你没事吧?”
从他的指缝间能看到一些血迹,不过他按住胳膊的力气似乎有些大,慕朝雪总觉得这样也许会导致从伤口中按出更多的血。
但是慕朝雪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只能将目光盯向对方的脸。
容冽按了按伤口,又有一些血从指缝里溢出来,看得慕朝雪的胳膊都开始疼。
“多谢师兄关心,都是我学艺不精。”
慕朝雪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容冽学艺不精的话,在场就没有配修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