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这样了。”紫发少女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就装扮成一个盲人吧,可是我怕我装得不像,我这只能算是一个刚刚失明的人,而不是失明的一段时间的……”
“没关系,就这样定了。我想混出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您也不要害怕自己装得不像,出城的时候我们会骑着马。况且,朵绮也在这里,她会充当您的眼睛,使您看起来像一个失明很长时间的盲人。”黑发青年站了起来,“那我这就去准备,时间不多了。但考虑到还有一点,我听菲利姆公爵说,您是不会任何的武技和魔法吧。”
“是的……我没有学习过任何的武技和魔法……”紫发少女神色一黯,“真抱歉,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很大的负担……”
“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直至到达帝国,朵绮就和您在一起吧。我实在照顾不到的地方如果有她在您那里,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看怎么样?”黑发诗人转头问那个一直坐在自己肩头上的小妖精。
“好呀好呀,我很乐意~”早就对紫发少女有好感的小妖精一脸兴奋,从亚柏的肩头上一下子飞到了梅洛的肩头上。
“我当然没有问题。”虽然接触得不多,但紫发少女对小妖精也是很有好感。
“那就成了,不过朵绮,我提醒你不要淘气,梅洛小姐现在精神不是很好,你要体谅一下。另外,我再重申一下,绝对不要私自窥探他人的内心,每个人都应该有保守自己的秘密的权利……”黑发诗人不放心的嘱咐小妖精。
“人家知道啦!”朵绮作了个鬼脸后,就从梅洛的肩头消失,进入到紫发少女的心灵中去了。
音乐妖精这个种族拥有可以潜入人类心灵的能力,紫发少女以前从书本上就了解过一些。因此,她对于小妖精的“拜访”既不吃惊,也不排斥。相反,她此时无助的内心正需要朵绮的陪伴与援护。
“嗯……”诗人看到一切都交待好了,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密室,留下紫发少女和小妖精在那里继续进行着无声的交谈……
翌日清晨,依然身着绿色精灵服饰的诗人,带着一位身着灰褐色旅行装的黑发年轻少女从庄园里的密道悄悄离开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将是一段不可捉摸的路途……
历史的步伐加快前行了,带着数不清的无奈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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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从巴罗村出发
一边倒的无聊赌局,不可思议的交战,粗心可爱的治疗者——
无论在什么时代,物质条件的水平高低都不能完全代表人们生活情趣的丰富程度,有些情况下,一些乡村生活反而有着自己更加迷人的一面,这甚至是居住在某些富裕大城市中的高雅贵族们都竭力渴望获得的精神享受。
可想而知,在一个风景优美的田园村庄中,勤恳憨厚的村民在一整天的工作后,会纷纷聚在乡村酒吧中饮酒谈天。因为每一个村民的脸上,都自然的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所以蔓延在周围的气氛是那样的祥和平静,能让偶尔路过的、来自大城市的旅客们在不知不觉中痴迷心醉于那种天然的无忧无虑……
双元历192年6月25日晚间,风之月塞朗古洛恩一如既往的将它那迷人的淡蓝色月光尽量均匀的涂抹在高低起伏山地之间。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不大的村庄能够坐落在山地之间,那么风之月的光辉也会显得更加富含生机与活力。
巴罗村就正是这样一个美丽的田园村庄,它坐落在宗教国曼拉里东南部山地。虽然这个小村庄并不富裕,但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却都生活得踏实充实,他们对于这里生活的安定平和感到十分的满足——淳朴中正的民风正是这里最大的一个特点。
现在是晚饭后的休闲时间,村子里的“美人鱼的眼泪”中早已聚集了许多村民,他们纷纷举着酒杯来庆祝又一天的圆满结束。在围桌畅谈之际,人们还总是会兴奋的邀请过往的吟游诗人们弹奏吟唱一曲来助兴,不过今天很不巧,这酒吧内并没有生面孔出现。无聊之余,几个村民在有几分醉意后竟亲自高歌了一曲,虽然效果实在是不敢恭维,但这些“有勇气的人”还是如愿博得了其他客人们的慷慨掌声……
当然,在乡村酒吧中除了饮酒谈天外,大家偶尔玩一玩各种桌上游戏,赌几个小钱碰一碰运气,也是一种增进友谊且能消磨时光的好方法。不过这也给某些精通此道,却总囊中羞涩的闲人带来了免费畅饮店中美酒的机会……
装修简朴的酒吧一角,一个方形木桌的四边分别坐着四位酒客,他们在玩着一种叫做“斯托克”的流行纸牌游戏。靠着墙壁的是一名似乎很有活力的青年,他有着一头光鲜的金色过肩长发,看起来甚是惹眼。不过他的穿着却并不像他的头发那样出众:一整套最常见的纯白色生活休闲装很随便的穿在身上,可能是由于长时间不修边幅的缘故,这身衣服已然有些破旧。也许是为挽回一些形象,金发青年在休闲装的最外面还加套了一件做工精细的小坎肩,不过很遗憾,坎肩的颜色是很俗气的黄色。观察到这里就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他的品位不怎么高。其实金发青年现在也无暇考虑这些问题,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手中的那几张牌。
坐在金发青年左手的是一个体格粗壮的棕发年轻人,一头剪的很短的头发显得他很有精神。从这短发年轻人的粗制衣装来看,不难感觉到有一种很重的泥土气味夹杂在其中——他很有可能白天在从事田间工作。现在他皱着眉头观察着手中的几张牌,似乎牌局的走向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惑。
一个留着漂亮小胡子的黑发中年人坐在金发青年的对面,他的穿着显然要比金发青年讲究不少,也有品位的多。一件干净整齐的蓝色高领衬衫,一条毫无褶皱的黑呢子长裤,一双擦得锃亮的圆头皮鞋,都自然而然的表露出他一定是常年做着文案工作。不过今天晚上他的运气可就不像他那一身行头那样高人一等了,可以从他的表情轻易发现,这一桌人中恐怕就他赢的次数最少。
最后,是一个黑色皮肤的水手……水手?对,没有错,就是个水手。也许有人会奇怪,觉得不合情理——可以理解,山地村庄中出现一个水手的确会令人惊讶。事实上,这个黑皮肤的水手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他甚至比那个黑发中年人还要年长几岁。即使海上生活已经是他过去的一个回忆,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穿着一套水手的装束。不愧是在大风大浪中拼搏过的人,今晚虽然他的手气也很糟糕,可从他那平和的表情中却无法发现这一点。
随着最后一轮的抽牌换牌,这一局又走到了终点。四个人分别盖牌下注后,依次亮开底牌。
“嘿嘿,双连环,我赢了!”有着一头凌乱金发的青年放下手中的六张牌,在同桌三人惊愕的注视下,满脸兴奋的把桌子上的钱币都拢到自己面前。
“呼……不玩了,怎么老是你赢。”黑发中年人扔掉了还没抽完的烟卷,站起来就要走。同桌的水手和庄稼汉一看有人不玩了,也都纷纷站起来。
“别呀,这才没几轮,你就要走,多扫兴啊!”金发青年连忙站起来挽留。
“再来几轮,我这个月就要吃咸菜了。拜托,你还是找你的妹妹和你玩吧,别对我们下黑手。”黑发中年人摆摆手,转身走出了这间“美人鱼的眼泪”酒吧。
“真遗憾……”金发青年收好了桌子上的牌,把钱币都放在钱袋中,“啊,艾文妮小姐呀,我要一瓶瓦伦达斯红酒,最好是175年份的。”青年坐在了一个有着淡红色长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