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燕道:“小女子若见了大伯,自会问个清楚,此外要他回阁皂山请罪!”
东方木道:“此乃大事,不可……”
谢飞燕抢着道:“不可循私情,对吗?这个放心,小女子一家全遭了凶,这与大伯直接有关,大伯若不作出个交待,小女子也决不放过!”
东方木道:“好,大义灭亲!这样吧,兵分两路,姑娘可回老家,我两个老儿仍随‘鸿雁班’四处走走,以探听消息。”
光灿道:“如此甚好,只是彼此怎样联络呢?”
东方木想了想,道:“来年阳春三月,我们到沧州接你,如何?”
谢飞燕道:“如此甚好。”
东方木又道:“为防万一,光灿也到沧州去陪谢姑娘,有个事也好商量,再遇凶魔有你二人联手,还怕什么?光灿,你意下如何?”
光灿道:“谨遵台命。”
谢飞燕脸一红,垂下螓首,道:
“多谢老前辈关心。念珠妹妹呢?”
东野骧道:“要谢该谢人家光大爷谢这老醉鬼干什么?”
东方木笑嘻嘻道:“这个你老屠夫又不懂了,我老儿问你,自古以来,何谓‘月下老人’?至于念珠嘛,留在老儿身边学艺吧。”
谢飞燕急得一跺莲足,道:“东方师伯,你……”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哪里还呆得住,转身就逃出门去了。
东野骧也笑道:“好事全让你一人揽了,那可不行,我老屠夫也来当一回‘月下老人’,你说如何?”
说着就把一双小眼骨碌碌朝年轻人堆中转,看了那个又瞧这个。
张云雁以及几个女孩子,都巴不得老屠夫叫出她们心里喜欢的人来,那就可以顺水推舟,定下个名份儿,以免夜长梦多。
林麟、张克虎等人,也巴不得老屠夫将他们心中喜欢的姑娘配给自己,就眼巴巴地望着他。
林麟正期待着,忽然想起胡慧玲不在场,慌忙就想往人丛中躲。
东野骧偏偏就先看中了他。
“林小子,老屠夫将……”
林麟赶紧摇手道:“在下婚姻大事要禀明父母允准,万不敢私下决定,请前辈鉴谅。”
东野骧被他一阻,又听他这么说,无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十分不悦道:
“好啊,林小子,你这是不识抬举,就不给你做媒吧,以后也休想再来求我屠夫。哼,熟了的杏儿不吃,倒想吃那叫不出名的果儿,谁知那果儿是苦还是酸哪?哼哼,那才是报应呢!”
张云雁刚听到叫林麟,心中一阵惊喜,赶忙低下螓首,竖起耳朵听着,哪知却听到了林麟如此无情的话,心中一阵悲伤袭来,要不是咬牙撑着,她会当场流下泪来。
林麟成天找胡小姐,众人都看在眼内,东野骧言外之意,谁都听得出来,心下都为云雁惋惜。
林麟听老屠夫绕弯说话,点出了自己的心事,脸不禁红了,忙辩白道:
“前辈,在下上有高堂父母,由不得己,并非是……”
东野骧哪里耐烦听下去,道:“得了得了,老屠夫又不强迫你,说那么多何益?算啦,老屠夫兴致没有了,公配母,雌对雄,自己配去吧,老屠夫不管了!”
说完,他生气地出门去了。
年轻人大失所望,均都愤愤地瞟了林麟一眼,扫兴离去。
张云雁回到房中,只有飞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