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迟玥出来拦的时候祁彦霖的脸已经被打出血了。
但他这个儿子一直都是这样。
倔强到从不会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祁琨看着他那个样子只会越来越生气,一打就收不住手了。
穿着英伦风小裙子的迟玥跑到祁彦霖面前,用手挡着高大的祁琨,奶声奶气说,“叔叔,你这样打他是不对的。”
迟家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亦或是默许了迟玥的这种做法。
没有人从人群中带走迟玥。
后来就是佣人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楼上。
祁彦霖坐在床上还是一声不吭,右半边脸肿得老高。
小迟玥从佣人那里要了冰块,镊子和医用棉球。
“嘶疼。。。。。。”祁彦霖吃痛叫了一声。
迟玥却咯咯笑了,眉眼弯弯,露出还在换的乳牙。
“原来你不是哑巴呀。”
“其实我也会弹钢琴哦,你刚才弹错音我听出来了,其他人肯定也听出来了。”
祁彦霖听到这话脸就黑了,把她的小手拍开。
镊子掉在了地上。
迟玥愣了一下,把镊子捡回来放在桌上,又把冰敷袋递给他,“血擦掉了,该消肿了。”
祁彦霖没有伸手接,迟玥就掰开他的手把冰敷袋放在他手心。
“但是弹错了很正常呀,我也经常弹错的,我的老师说只要多练练形成肌肉记忆就好了。”
迟玥看到男孩皱眉阴沉的表情也丝毫不害怕,朝他伸出右手,“我叫迟玥,你叫什么呀?”
祁彦霖垂眼看了看那只肉乎乎的小手,别开头,“祁彦霖。”
“好,我记住啦,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你也可以来我家听我弹琴。”
后来宴席散了,迟玥和她爸爸妈妈回家了。
祁彦霖就一直站在卧室的窗户上看着目送她离开,直到迟家的车消失在街道。
祁琨的思绪收回来,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女孩。
“这么多年来祁彦霖心里都是你,只是他没有能力去找你。”
迟玥听到这些话以后整个人一直处在震惊当中。
她,居然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祁彦霖了。
而且祁彦霖这么多年来都记着她。
只有她忘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手上,被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抹去。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她身旁,也面色平静地听完了这一切。
迟玥泪眼朦胧,吸着鼻子问他,“真的吗?”
祁彦霖怜爱地用指腹轻柔擦去她眼尾的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