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这件*残尸的重大案件,转眼间就让自己破了,简直是英明果断。县太爷该有所赏赐吧?
杜天龙站在人群远处,看着杨栋良断案的过程,心内不住冷笑。
他对杨栋良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更看不惯此人自作聪明,欺软怕硬的嘴脸,他皱着眉,转身从人群中走了开去。
崇阳城北。
西去一百四十里。
天台山。
山势巍峨,直插蓝天。
背山而建的山庄,依着山势起伏,宏伟气派,有如一条苍然巨龙,雄踞在半山腰。
这就是“剑庄”。
武林中大名鼎鼎,雄视天下数十年之久的“王者剑庄”!
庄后十来里处,群山环抱中,一座幽静的小山谷。
谷内芳草萋萋,绿树成荫,一片茂密的梅林,在微风中轻轻摇娑。
花影依依,清香阵阵。
梅林深处,一泓清潭,碧波无痕,水光映天。
剑潭边。
一间破破烂烂的小茅房,看起来摇摇欲坠。
茅房里倒是非常整洁,一张缺了条腿的四方桌上,摆着两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杜天龙与李玉杰相对而坐。
“老杰,”杜天龙喝了口酒,“我们有多久未见面了?”
“快有两年了吧。”
“放屁!是两年零六个月另二十九天半!”杜天龙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你简直把老朋友都忘光了!”
“谁能忘得了你呢?”
李玉杰喝了口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红晕,“最近,你不再做你的大侠了吗?”
杜天龙的脸马上苦了起来,捧起酒坛,猛灌了几口酒,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李玉杰相当惊讶,“杜大侠,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从不垂头丧气的啊!”
“栽了!栽了!”杜天龙的脸苦得似要滴出水来,“这回大侠没做成,反倒惹出一身臊。”
“有这回事?”李玉杰更为惊愕。
他放下手中的酒坛,笑道:“杜大侠,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哭丧着脸?说出来听听。”
杜天龙不停喝酒,不住叹气,半晌,方将手中酒坛重重往桌上一放,哀声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当下添油加醋,将几天前林寡妇被杀一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屋里安静下来。
李玉杰斜靠在太师椅上,瞧着杜天龙叹一口气,灌一口酒的模样,想着他刚才精神十足、滔滔不绝的情形,心里不觉莞尔。
“杜大侠,据你说,真的没人能进入那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