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点了点头,朗声而言:“众位乡亲,请起来吧。
此事,朝廷一定彻查到底,如果真是我皇家所为,不管主事之人什么身份,我一定砍了他的头。
来人,先将所有人先安顿在驿馆,提供衣食,好生招待。
再将乡亲们手中证据全部送去御书房。
待我详细调查清楚以后,必然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为你们找回损失的银钱。”
乡民们磕头谢恩,很快有侍卫前来安顿告状的一众百姓。
吴天领着嘟嘟回了后宫,刚在御书房坐下查勘证据,钱杜氏前来求见。
杜氏进门以后,跪地请罪:“妹夫,嘟嘟到底年幼,闯下弥天大祸。
那太平钟哪里是能敲的,她不懂事,你莫要怪她。
我适才已经狠狠抽了她一顿,你消消气,我回头定然好好管教她,不许她出宫门一步。”
吴天慌忙侧身躲避,抬手虚扶,慎重言道:“大嫂请起,嘟嘟并没有做错。
这孩子仗义执言,性格倒是和我有几分相像。
到底是我一手带大的娃,我焉能怪她。
再说太平钟本就是专为鸣冤而设,她做的对,反倒是那些阻拦其敲钟的侍卫,才真是玩忽职守,回头我要一并清算。
要是太平钟不响,那些倾其所有,上当受骗的百姓,岂不是没了活路?你打嘟嘟做甚?都说了好些回了,不能揍孩子,她人呢?别打坏了。”
“那孩子皮实着呢,打不坏,撅折了我的藤条,跑了,说也要敲钟告我去呢。”
“随她玩吧,大嫂莫要多心。
且先回去,我尚有公务。”
“好。”
杜氏走后,吕鹏又跟着觐见。
吴天茫然疑问:“这都放衙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微臣刚在大门口瞧见了,长公主年幼,哪里知晓太平钟的意义,她还当真敲了。
哎,是臣平日里没管教好……”
吴天出言打断:“不不不,老吕,你教的很好。
嘟嘟没错,她懂得体桖百姓,懂得不能仗势欺人,更懂得不畏强权,已然难能可贵。
小胖丫头虽然爱胡闹,可是品性不坏,单就这一点,足可见你教导有功。
真要说起来,我都得代我过世的大舅哥好好谢谢你,你是个好老师。”
“微臣愧不敢当,太上皇不怪罪我便好。”
“何罪之有啊?莫要多言,我心头烦乱,你且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一连三日,吴天没去后宫,单独宿在御书房之中,等候消息。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听闻了此事,正在举目观望,津津乐道。
某天晚上,唐红菱风尘仆仆的跑回来。
吴天忍不住抱怨:“上哪玩去了?几天没见人。
用你当贴身侍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昨夜嗓子都渴冒烟了,连个给我倒水之人都没有。”
“是你自己说了御书房不让旁人进来,我不在,可不就没人伺候嘛!
我去了一趟城郊。”
“做甚去了?”
“你不是让我命人调查太平钟案嘛,我不放心,也想知道真相,便亲自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