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常不过了,能表明什么情况?”
“您有所不知,卑职走南闯北,不敢说见多识广,但市井之物比别人要懂的多些。
这银子看似寻常,旁人不知来历,碰巧卑职认识。”
“哦?有什么说法?银钱还能看出身份不成?”
“嗯,此乃南诏银饼。”
吴天大感惊讶:“南诏国?”
(注:今云南等地。
)
“嗯,此物乃是南诏官银中的一种,早十年前曾流通过一段时日。
您仔细瞧,银子的一角是不是有被人为打磨过的迹象?
那是因为在原本位置上,印有一个不起眼的南诏官家字样。
卑职从抓捕的几个歹人家中,均搜出了这种制式的银饼,同样全部都被打磨掉了印迹。
南诏地处偏僻,于我天朝无甚往来,普通人或许不识此造型之物,只道是普通银钱,偏巧卑职认识。
而且据我经验判断,从表面痕迹和成色来看,此银并非旧物,铸造出来时日不长。”
吴天闻言,不禁皱眉,自言自语:“南诏国的官银怎生会出现在金陵?既然歹人家里都有这种东西,那便不是偶然。
可我东吴并没有和南诏建交啊!
按理说他们也不应该派人与我作对才是……嗯?
卧槽……狗日的腚眼猴林守业还没死?”
吴天一声惊呼,随即反应过来。
两国没有前仇旧怨,南诏离百越较近,如果是那里的人前来金陵作乱,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吴家的死对头林家并没有死绝,再次死灰复燃了。
他想到此处,赶忙吩咐:“唐三,你继续在城中抓捕作乱之人,瞧瞧可有漏网之鱼。
红菱,你速去一趟中书省,将吕鹏给我请来。”
“是。”
唐三告退以后,吴天静候吕师爷到来。
他小口抿着汤药,心里寻思:“林家真是亡我之心不死,两广大火烧了三月有余,我还以为那些人全都葬身火海了呢,想不到又让他们跑了。
城里这些谣言定然是林家派人四处散播的消息。
他们在江南根深蒂固,只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地方上还有残余势力隐藏在暗处。
这些人可真会抓机遇,逮着空隙便钻,借着我单开恩科的时机,煽动儒林学子借势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