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激情的时候也没让彩云怀上,现在两个人都这么久了,还能一不小心?”
“男人哪能说得准的?也不是说处久了,就能斯文了。我就没觉得,你第一次弄我和最后一次弄我,到底有什么分别!还不是照样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她噘着嘴巴和他争辨,话说得溜溜的快,却忽然发觉男人没了声音。她似乎回忆起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抬起眼眸,窗边他刚脱下西装,那条紫灰的条纹领带被他单手随意一扯,颈项间喉结明显滑动……
她向后退了一步,人却又向他踏近,低着头不看他:“你这个样子,真帅。”
“我有什么样子不帅的?”
也对。
她抿嘴轻笑,小碎步移近他,腿儿靠在书桌上,她脑里正想像着可能的引他情动的站姿,眼睛却被桌面的相片吸引。
黑裤白衣蓝布鞋,扬起的小手被阳光挥洒得似镂金的发,她欢欣的转身,把相片抓在手里,情不自禁的把相片放到嘴边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她的双眼泛着流光,夏日朝阳穿透海面直达深幽海底时,泛起的万缕金光也及不上她此时的笑容美丽。
“你喜欢他?”聂皓天抚着相纸问。
“嗯,我喜欢。”她又再笑:“你喜欢吗?”不等他回答,她又亮着眼睛:“当然,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他伸出手去,真想去掩住她的这张脸。这么好看的眼睛、这么甜蜜的表情……他不敢去细看,只怕这一眼,便是一万年。
林微终于睡回熟悉的大床,身边却没了那个人。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种境地才是最好的,与他靠近,却不亲密,在狂讯组织看来,她也算是听话了,宝贝儿也就不会有危险。
狂讯对她,向来不薄,对宝贝也一直真心疼爱,狂讯还活着时,她虽挂心但却没现在这么担忧。
狂讯活着,仍旧是她的猜测,而如果给她指派任务、拍下宝贝相片的是另有其人……她不敢想。只把头埋进被窝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下,虫子“咕咕”的叫了一夜。
早晨她被聂皓天摇醒,揉着鸡窝似的头,看他的黑眼圈似乎比她还要严重。
她打着呵欠下床:“遭罪了吧?不肯睡大床是吧,哼,嫌弃我?哈哈哈……祝你今晚、明晚、后晚以后的每一晚,通通睡不着。”
“……今天,张京丽一家会到陆晓家里谈婚事的安排。你和彩云过去好好闹一闹?”
她没听错吧?居然让她和彩云去闹?
“我们是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是有教养的,要我们闹?没门?”
“你们不闹,陆晓这回真的是白播种了。”
“对,就是让他白播种。”她很无所谓的摊手:“我和彩云商量过了,找个好日子,把孩子……”
她做了个“了结”的动作,他狠声道:“你说得轻易,这是生命。”
“这有多难?看看街边的广告。”
“就知道你狠心。”他薄怒,却还是把她押到了陆晓家。而彩云早早就被架着在陆家旧居的门口处守着。
这里是一处老旧建筑,但陆晓爸却喜欢这里的老风味,一直不愿意搬家。
但不得不说,住在这种古色古香味儿的屋子里,院子里吊着矮矮的藤蔓差点碰到头,还是的一种古香诗意迎面扑来。
果然是个死古板。她们站在窗口,便能听到陆老爷子的训话:“京丽不好?哈,陆晓,我告诉你,即使她再不好,你再不喜欢,你当年既然认了她是你未婚妻,她就一定得做我们陆家的人。人家跟着你10多年,你敢做这现代陈世美,我就一棍打死你。”
陆晓扯开嗓子:“你现在是敢一棍打死我了?反正我即使立马一命呜呼,你也有孙子继承灯火了……”
“什么?晓晓啊……”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陆妈妈“呱”的跳了起来:“孙子,我的孙子在哪里?”
“在你媳妇的肚子里,但爸爸不愿意。”陆晓瞥一眼自家老子,果然是隐瞒重要军情不报。哼,老头子,你狠,连孙子都想不要?
张爸倏的站起来:“陆荻,你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