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初冬,聂皓天回到南*集团军履新已近半月。年轻俊朗又英武气派的气质、雷厉风行又机敏睿智的行事风格,成为军中传唱的典范。
这一日,公务忙得太晚,他和刘政委一起下到食堂吃饭。军中食堂极少见到如此高级首长亲临,本应该隆重其事。但聂皓天不想扰军,只和余政委除了肩上徽章,压下帽檐,坐在食堂的最边角处安静吃饭。
梁大生去给他们领饭,他和刘政委坐在旁边,却听得邻桌几个老兵在八卦:老兵甲:“按说太子爷那么显赫的身份,办婚事应该四海皆知的啊,但实际却低调得很。”
老兵乙:“呵呵,太子妃啊。这婚礼再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老兵丙:“不是都提倡大事从简,不得铺张浪费嘛。太子爷这是为民作表率,果然有大将之风。”
老兵甲:“不知道新娘是哪位,居然有福气嫁进第一帝王家。”
老兵乙:“你不知道?据说此女很神秘,和太子爷是不打不相识。开始时差点绑架了太子爷要赎金。”
老兵丙:“哗,劲爆劲爆,太子爷口味还真独特。”
几只讨论一番,齐齐感叹:现今这世道,真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正讨论得兴起,身边扑过来一阵飓风,老兵甲的上衣领子被人提起,刚荣任自己顶头再顶头最顶头上司的聂皓天一脸震惊:“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就是,说说太子爷的婚礼。”老兵甲吓得声儿颤抖,太子爷此次婚事低调,自己公众场合谈论犯了大忌?这是得罪了太子爷,继而得罪了自己顶头上司的节奏。
“什么婚礼?什么时候?说……”聂皓天全无平时的冷静沉定,把老兵甲提着领子举得高高,大吼道:“它妈的给我说!”
明天便是婚礼,郝清沐坐在房间里欲哭无泪。一周前聂皓天离开京都,还温存温馨的和她约好,等他事情安排好了,便接她离京。
聂皓天认为,京中现在政局浮荡,她此前又树敌太多,和各方牵扯密切,他不放心让她长期留在这是非之地。
当时,她呵呵的笑而不答。虽然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实在没法和他离开,但是,如若有一天,能重回他的羽翼之下,那才算是重拾幸福安稳。
但哪料到明明规划得好好的,项子翼竟然突然要娶她。虽然能进项家的门,寻常女子都得上香还神,但她自然是不想的。
抛开感情事,但就政事而论,项家将来能走多远也是个谜。而她接近项子翼,也全是组织上的安排,突然要她与项子翼结婚?
无端端的以身相许,她还没笨到这个程度。所以,当天下午项子翼才通知她周五行婚礼,她晚上就背了背包打算逃婚。
但酒店内外重兵镇守,她还没走出酒店大堂,便被几个黑衣大汉绑了来这里软禁,一禁就是3天。
这种强抢民女的戏码,居然现实世界还能上演。郝清沐觉得,人这一生,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80岁没死都还有新闻看。
她居然被逼上花轿?真是悲了个摧的。
今天婚纱送了进来,没得挑选款式,但婚纱和头纱都相当不错,钻饰也很闪很耀眼,看得出项子翼为这婚礼耗了点心思。
她逃不出去,但在婚纱上撕10个8个破洞这种事情,她还是胜任有余的。
果然,当婚纱被撕成抹脚布,头纱被她拿来擤了鼻涕之后,项子翼黑着一张脸走进来。
他背着双手,看着地上的婚纱碎片怒火中烧,但目光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他叹了叹气,温柔走近她,握紧她的小手:“这婚纱不喜欢?好了,既然都撕烂了,我让人再备一套。”
她伸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笑:“换婚纱有屁用,我想换的是新郎。”
“哼,聂皓天?你想都不要想。”
“太子爷,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老土到出逼婚这一招?我不喜欢你,娶我进门又能如何?你们项家有头有脸,我以后闹得太大,你还不是得乖乖和我离婚?”
他冷笑:“离婚不是也很好?我有的是钱,你到时候还可大赚一笔。”
“可是,这么亏本的生意,太子爷怎么可能会做呢?我来历不明,你家项大爷怎么就肯让你娶我这妖精进门?”
“爸爸这次没办法,是奶奶的主意。”项子翼冷冷的:“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是飞玲求奶奶的。你要怪就怪聂皓天,在沼泽里救了飞玲,和她旧情复炽,她顾忌你,因此让你嫁给我,她就可以和聂皓天双宿双飞。”
“你们姓项的都阴毒。”郝清沐鄙视地:“早知道当初我就落井下石,让项飞玲死在沼泽地,也就免了今天这一场苦。”
“可惜,机会你错失了。”他伸手强力的拉她到怀里:“我有什么不好?嫁给我,享尽荣华富贵。聂皓天心里爱的只是林微,你只是个替身。跟着太子我,你这辈子还有什么不安乐?”
郝清沐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只皱着眉头在思索:“赵长虎在这关键时刻肯放权,分明就是受了某一方面的唆摆。能使唤得了赵长虎的,就只有聂皓天一个。而聂皓天能答应说服赵长虎隐退,那必然是和你达成了某种交易。”
项子翼的身体僵硬,在后笑得阴沉:“那么你说,是什么交易?”
“聂皓天不欠钱不欠权,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是我而已。”她长长的叹息着:“他离京时那么肯定我能和他一起走,可见你和他已经达成默契。只可惜,他低估了你的无耻。你不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