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韩印说:“其实你和你父母一个样,他们不喜欢,你何尝不是一样,好了,现在你的真命天子回来了,所以就给我脸色看了。”
苏紫怒不可竭。“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算了,你正在气头上,我不想跟你吵。”
韩印冷哼一声,道:“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吧,你父母都很中意他,看看你迫不及待奔向他那副样子,你何时对我出现在那种样子。”
叹了一口气,苏紫疲惫的道:“他只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出国之后我一直没见过他,现在回来了,我热情一点不对吗?你这副样子是在吃醋吗,韩印,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就连当初我倒追你都不能让你有安全感吗,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都冷静一下,过几天再谈谈,好吗。”
“不好。”咬牙切齿的声音,笙曼能够想像出韩印这时候的样子,在笙曼的印象中,韩印一直是谦卑的,温和的,有礼的,他的举止修养像是一个贵族,笙曼几乎以为不会看见韩印气急败坏的模样,可是现在看来,每个心中都有一根刺,不止伤人,也伤已。
“那你想怎么样,韩印,算我拜托你,你先回去吧,笙曼快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看见我们吵架。”
“我不走,当初你就是这么拒绝我的,说不定笙曼只是一个幌子,她只是你拒绝我进来的一个借口……”
啪!清脆的掌声,仿佛惊雷一般传进笙曼耳里,如果不是她挑先占有韩印的位置,那苏紫和韩印还会不会像今天一样争吵……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入侵者,夺走了属于别人的幸福,想到苏紫,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难受,笙曼慢慢倒退,沿着原路返回,出了大楼,一阵一阵的风冰寒刺骨,原来,冬天里最寒冷的时节已经来了。
拿出电话拨号,心中无比熟悉的十一位数字跃上脑海,铃想,一声,两声……
15…3
头上的水一滴一滴滴下,聂初阳甩甩头,扯下一旁的毛巾,覆在头上,一阵揉搓,走进客厅,把毛巾随手一扔,身体在沙发上恣意的舒展开来,顺手拿过一旁的摇控器,打开。
换了一圈都没找到好看的节目,脑中又浮现出了笙曼那笨笨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真是着了魔了,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手里了呢,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
一看,十个未接来电,全是笙曼打来的。
心情突然大好,平时很多时间都是自己打电话给她的。这个丫头,终于想起自己来了,聂初阳雀跃的回拨回去,却听见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怀疑的开口。“笙曼,是你吗?是不是生病了,你在哪儿?”
电话彼端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仿佛被抛弃了一般。“初阳,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去睡天桥底了。”
撒娇的语气,聂初阳无比受用,却又有点担心,一边站起来拿了车钥匙朝外走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就在你门外。”
啊!他蓦的一顿,快步打开门,娇小的身体缩成了球似的一团,打扮还是送她回去的样子,蹲在门旁的角落,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她抬起头,无限委屈的看着他。“打电话给你都不接,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说什么傻话呢,聂初阳想笑却又更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上前扶起她,可能蹲得太久的缘故,全身没力的倚在他身上,女孩子淡淡的体香盈绕在他鼻间,掌中的手,像是冰块做的一样,聂初阳握紧了她,又是心疼又是责备的说:“怎么这么傻的蹲在门口,不知道打我电话呀。”
正是说中笙曼的伤心事,她气得拍了拍他。“还说呢,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呃……聂初阳无语以对,谁知就在他洗澡的时候打来。
进了屋,聂初阳给他倒了杯水,笙曼捧着杯子拼命喝了几口才觉暖和了一些,又给她拿来了拖鞋。这屋子平时只有他一个,根本没有准备女人用的拖鞋,男士的款式,灰色的鞋面。笙曼的一边打量屋子一边任由聂初阳给她换鞋,细长莹白的双脚,有些凉,拖鞋很宽大,灰的颜色更衬得她的脚娇小细白,聂初阳握着那双脚,突然很舍不得放手。
她却突然从他手中抽走了,站起来跳了两下。聂初阳望着空空的双手微笑。“怎么突然跑出来了,不是都把你送回去了吗?”
“没什么?我想你可不可以。”她淡淡道,苏紫和韩印的事,笙曼不想告诉第三个人,更何况,她一直想着韩印说的那句“她只是你拒绝我进来的一个借口……”,明明知道韩印可能只是一时口快或者是一时的气话,但笙曼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如果她再呆在那儿,将来韩印和苏紫结局如果不能圆满,她会自责的认为有她的原因,笙曼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拖鞋,男式的,有点丑,还很大,穿着并不是很合脚。韩印,会不会是苏紫的那双鞋。
无论怎么样,她决定搬出苏紫那儿了,可是一时之间又去哪找房子呢,脑中不是没想过聂初阳的那个提议,可是……
还是先想想再说。
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聂初阳笑道:“困了?”
笙曼点点头。
晕乎乎的洗了脸,刷了牙,又被聂初阳带到了房里,眼睛在抗议一天的疲累,眼前天鹅绒的被子像是上佳的催眠药,掀开被子躺下去,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舒服,闭上眼睛,睡意袭来,矇矇眬眬之间,似乎闻到被间盈满清爽的男性气味,是平时聂初阳身上惯有的气息,笙曼想张开眼睛问聂初阳是不是把她送错门了,可是还没等她开口,整个人已经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时天还没有亮,外面黑黑的,远处大楼里偶而有几个房间亮着灯,像是星星一样亮眼夺目。这一觉睡得极好,笙曼只觉得神清气爽,眼睛适应了光线才想起是在聂初阳的客房,手伸到旁边去开灯,赫然发现旁边躺着一个男人。
“初阳,你醒醒……”她拼命摇晃着他。聂初阳昨晚看方案看到一点才睡,这时搂着软绵绵的报枕,鼻间盈满她馨香的体味,脑中正梦到他脱了笙曼的衣服,笙曼脸色浮上一抹羞赧的红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