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要到了津门就不叫糖葫芦了。”
“叫什么呀?”
“叫糖墩儿。”
“哦,糖墩儿。”唐云尧点头。
“在津门这么吆喝,”
“您给学一学。”
“糖墩儿啊!”张筠雷一嗓子,清脆响亮。
“好!”就连身边的唐云尧也忍不住给自家师弟竖了个大拇指,这嗓子真不赖!
“要说吆喝起来最好听的,”张筠雷顿了顿。
“卖什么的呀?”唐云尧紧跟上。
“卖布头的,”张筠雷接上来说道,“当然说是布头,都是整匹的布啊,撕下来当布头这么卖。”
“干吗这么卖啊?”唐云尧很奇怪。
当然,观众们也很奇怪,唐云尧这句话替了观众们问。
张筠雷赶紧解释:“有街坊婶子大娘啊图便宜,买吧,买完了就上当,它这布头,一丈三四,一丈五六的,如果说您要做裤褂,够一身,做大褂呢,也够一件儿。
可就是有一样,抽尺寸,不信您就买去啊,买完了以后千万别下水,一下水就抽,一丈三的白布啊,下完水您再看啊,”
“抽二寸?”唐云尧试探着问。
“做口罩得了。”张筠雷一摊手。
“啊?做口罩?!”唐云尧吓一跳,“您这也太夸张了。”
“他这布不好,不过吆喝起来是特别的花哨,滔滔不断,好几百句啊,今天这么着,咱们封箱演出,我卖卖力气,给各位学一个卖布头的,怎么样?”张筠雷看向台下问道。
“好!”
“快来!”
观众们又是鼓掌又是叫好。
唐云尧等着观众们的喝彩声降下去一些这才说道:“这可当然好啊。”
“可以是可以啊,不过您得帮帮忙。”张筠雷看向唐云尧说道。
“哎哟我可不会吆喝啊。”唐云尧这可是一脸的“为难”
“不用您吆喝,卖布头的旁边一般有个小伙计,您来个小伙计帮衬一下,我让价的时候有您这么两句话。”
“哪两句?”唐云尧问。
“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
“哦。就这么句话。”唐云尧点点头,“张嘴就来,我学的快着呢!掌柜的,别让了,瞧本儿,再让就赔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