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辽便问道:“既然老掉牙,你打算怎么应付?”
平三握着手里伸出的荆棘剑,扫视着周围,冷静道:“你回去保护云忍,我能处理”赤辽便瞬移回了林云忍身旁。
他心想:“既然看不见,那就只能用别的办法来观测了我没有赤辽那样夸张的嗅觉,也没有冰流的听觉和形元感应能力不过嘛,我有他不知道的方式。”
林云忍见自金兜隐身后,每次都以迅捷的身手出现在平三身边攻击,然后再次借助披风隐身,不禁焦急道:“不行啊,这样三哥会被耗尽体力的辽哥,你还是去帮帮他吧。”
赤辽懒洋洋道:“吵死了,要去你自己去。”
平三只是一味收招格挡,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他同时使用骆奎所授的沸血决,周围的空气因为升腾的血液而逐渐变红。而在朦胧的淡红色血雾中,已经可以依稀看到金兜隐匿的身影。他即刻以沸血决将形元灌入全身经脉,将血液流速加快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此刻他全身精孔大开,形元控制不住地从中溢出,便猛地朝金兜冲去。
在沸血决和骆奎所赠的拇脚趾法器的双重加持下,他此刻的速度已经快到令金兜无法反应过来的地步,力量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在以荆棘剑朝金兜突刺的瞬间,平三同时用出了金兜的“反弹”能力,先是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随后便是沉闷的撞击声,两人同时倒在了血雾中。
林云忍听到两声巨响后就没有动静,而血雾此刻已经变得更浓,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便焦急地问赤辽:“辽哥,平三怎么样了?他打赢了吗?”
赤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血雾,吸了吸鼻子,道:“金兜活着,平三死了我没有闻到他的生气。”
林云忍下意识地想上前,却停住了脚步,害怕地退后到赤辽身后。
血雾中,金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妹妹!”随后一阵风吹起,将血雾吹了开来——平三已经趴在地上,金兜捂着右肩膀,似乎受了不小的伤,暴露在外的皮肤渗出一些血迹,身上铁甲的金漆也掉得七零八落,露出它原本的模样,原本拿在手上的披风也落在地上。在他身前,是一个穿着银甲的马族少女,她毫发无损——这便是在赤狐村攻击过平三和茶罗的银兜。
金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略有不甘地说道:“想不到对付一个大星位,竟然要让银兜来帮忙”
他抬头,对着天空朗声道:“银兜,我的妹妹——请让我不再流血,我会将你永远记忆在脑海,让你的形容长存我心!我仍能在涌动的血液中感受到你的存在!”
银兜便如接到命令的傀儡一般,从手中往上抛出一个银色的光球,那光球在半空中散落开来,落到金兜身上,他全身的伤痕便瞬间痊愈了。
金兜以金形元在手中化形出一把光刀,指着赤辽和林云忍道:“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赤辽吃吃地看着他们,似乎真的在疑惑:“哇哦打个大星位都那么费劲你们真的想挑我吗”
银兜此刻现身似乎给了金兜莫大的信心,他昂然道:“我和妹妹联手,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退缩!区区中天位,休想阻碍我们!”
在他身后,平三缓缓站起,道:“阻碍你们什么了?是你自己要和我们打的好吧。”
金兜回头,见平三竟然活了过来,不由得一惊,但又迅速镇静下来,“还有保命的底牌吗?好,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你本该老老实实地倒下的!”
平三擦了把人中,哂笑道:“其实我是龙神的奇迹哦,龙神保我不死,你杀我就是对龙神的亵渎哦,追云殿下认证过的。”
金兜顿了顿,“你说的是真的?”
“你去问问追云殿下不就知道了,哈哈哈!”平三说完大笑了起来。
金兜恼怒道:“将死之人还敢嘴硬!”便朝平三冲来,而银兜也在下一刻动了起来,升到空中朝平三俯冲去。
平三一拍心口,“哇”地一口喷出一大堆血,那股血雾再次出现,只是比之前的范围更大,颜色更深。他心想:“沸血决对使用者唯一的限制,就是使用者的身体无法长时间承受血流加速已经大量失血的后果,而术的本身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所以,能够不断复活的我,即使把血液流干也是可以的!”
金兜一个刹步,在血雾前停了下来,之前在血雾中,护在身上的形元竟然被这些血雾给逐渐腐蚀,失去形元的防护后,身上的皮肤在碰到这些血雾时有如万针穿刺、万蚁噬咬一般难忍,这感觉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他朝银兜喊道:“妹妹!吹散他们!”
银兜得令后,身后的绸缎翅膀猛烈挥动,扇起一阵狂风,但并未像之前一样吹散血雾,血雾反而朝他们靠近了过来。
金兜思忖道:“看来这血雾是以形元操纵的。”他接着想起平三的外貌和先前交手时的力度:“从他的身高和体重来看,这家伙身上没有多少血可留,操纵这么大范围的血雾那就是在找死!好,你想用血雾困住我们,我倒要看看在如此大的出血量下,谁会先倒地!”
血雾一下子爆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石桥。赤辽忙抱起林云忍瞬移到了对岸——旧城隍庙的大门旁。
金兜眼见来不及逃离血雾,便朗声道:“银兜——我的妹妹!请不要离开我的身旁,让我将你的模样永远怀念在心中,正如你一直守护我那般!我仍能在跳动的心脏中感受到你的存在!”
银兜瞬间出现在他身前,举起双手托起一个光球,那光球迅速扩大笼罩住了金兜银兜两人,阻止了血雾的靠近。
金兜对着迷雾大声道:“你还有什么把戏?”他突然往旁边一闪,只见一束荆棘从刚才的位置钻了出来,然后扭向他刺来。他举起光刀将其格开,再猛地回身一刀,弹开了冲来的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