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指捻了捻,比划:“就一点儿。”
印象中,江成璟的酒量就很差,而且几乎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们玩躲迷藏,小伙伴都回家吃饭了,也没见他出来。
往后一天一夜都没找到江成璟的人影儿,后来家丁才发现他是躲进了酒窖,贪玩吃了两口酒,就直接醉倒了。
委实人才。
“佛门净地,你破这酒戒,也不怕佛祖怪罪?”
他面色泛红,笑得轻缓:“酒戒又如何?就是色戒,该破也得破。”
海云舒无语,再把荷包塞给他:“揣着吧,好歹是人家姑娘一番心意。”
“她若有心,嫁给我就行了。这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没必要。”
一瞬间,她又有点同情鲁若沁了。
海云舒知道这都跟自己无关,可还是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要娶她?”
江成璟拔着手里的草,百无聊赖:“这理由可多了。她爹是先帝宰辅,门生故吏遍天下。”
“还有呢?”
“还有……”他甩甩晕乎乎的脑袋:“她长得也不差,我不吃亏。”
恐怕最重要的那条,他没说。
鲁若沁心思单纯,又有眼疾,娶回家当个傀儡王妃摆着,任他在外怎么风流胡闹,以她的本事,都拿捏不了。
酒意渐浓,江成璟深陷其中:“实不相瞒,这才是我第二次见她……第一次吗……”
他似乎在回味:“还是跟你的第一次够味儿。”
海云舒脸刷得红起来。
见他这副喝醉轻浮做派,想理论个什么,只怕也无济于事。
江成璟:“小姑娘没什么城府,一点好处,就感动的不得了。”
海云舒懒得理他的醉言醉语,讪笑:“江成璟,可以啊,你现在都沦落到靠美男计去笼络人心了。”
他只昏昏道:“这也算凭本事吃饭,不丢人。”
罢了,不关自己的事,随他去。
海云舒说着就要走:“那我祝你跟鲁姑娘百年好合。”
江成璟跳下石栏,挡着她的去路:“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