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俺不想参加劳动改造,俺更不想坐牢啊。”
“嘿!”
丁芷兰眼睛亮了亮。
“变聪明了?”
“啥、啥意思?”
突然被丁芷兰夸了这么一句,赵妮儿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咋的了,就聪明了。
“意思是,我带回家的东西,价值不菲,也就是特别值钱的东西。
你们非要说它们是你们家的,如果证明不了这一点,那等于就是抢劫。
你说说,你都抢劫了,被公安抓到,需不需要坐牢?”
她那一大包的东西,不论从行为上还是价值上,丁树夫妻俩都是想谋夺别人的财产,不当得利。
“啊啊……”
“扑通”
一声,两腿发软无力的赵妮儿双眼失神,完全站不住脚地摔了一个屁股墎儿,“真、真要坐牢?”
她她她、她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啊,咋就怎么真的要坐牢了呢?
“他爹,俺俩要坐牢的话,小宝怎么办?小宝会饿死的呀,俺俩不能坐牢啊。”
“你闭嘴,嚎丧呢?”
丁树心里也是乱成了一团,面对这棘手无比的情况,无措到无从下手。
老丁家的东西,不好拿。
孙大河这个亲家,不好说。
就连丁老三这条狗腿子都背叛、放弃他。
折腾了这么久,他一无所获,还丢脸丢大发了,村里乡亲们看他的表情,个个都在笑,看他就跟看条狗似的,完全不把他当个人。
凭什么?
凭什么!
同样都是姓丁的,他丁木三可以当村长,生了三个儿子,唯一的女儿还这么聪明。
他也是姓丁的啊,怎么就只能生赔钱货,好不容易有一个有出息的,指不定犯了什么蠢,快要让孙伟国这个金龟婿给溜走了。
丁树愤恨无比,痛恨所有的不公。
“俺也不想哭啊,但公安来了,俺们怎么办,真的去坐牢吗?”
“怕个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个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