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民呆呆地答不上来。
每次跟孙伟国通话的权力,那都是独属于孙大河一个的:“爹,你知道不?”
孙大河也是一脸的懵:“伟国只是告诉俺,他跟丁迎娣肯定是不成了。
没提这个结婚报告批没批啊。”
“那就是没批。”
孙伟民年轻,脑子好使一点。
“对,肯定没批。
伟国还能让俺们做犯法的事情了?”
孙大河予以肯定。
“其实,结婚报告,批了,问题也不大。”
丁芷兰是会给加料的。
搞破鞋这事儿闹了几个月,不论是孙家还是丁树家,都给老丁家添了不少的堵,害得老丁家的日子特别难熬。
面对这些过往,丁芷兰勾起嘴角,笑得灿烂:今天天气真好,黄历也好,诸事皆宜,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哪怕领导批准了这张结婚报告,也只代表了领导调查清楚,男女双方没有问题。
他们俩想结婚,部队不反对。
但真可以称得上是军婚,那就必须以扯本本为准了。”
“孙伟国跟丁迎娣领结婚证没有?又或者你们俩家喜酒摆了没?既没有喜酒,又没有结婚证的话,那么孙伟国和丁迎娣就还只是对象关系,没军婚呢。”
听到丁芷兰详细地解释到这一步,孙大河整个人精神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没扯证,绝对没扯证。
这一点,俺可以保证,还可以发誓。”
“兰丫头,俺家伟国绝对没有跟丁迎娣扯证,他们没关系,还清白着呢。
俺家伟国,肯定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
这么一来,劝丁芷兰回头就应该能容易很多吧?
丁树夫妻俩听丁芷兰的解释,精神神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原来军婚那么麻烦,也跟普通人似的,得以摆喜酒和扯证为标准。
这扯证,肯定得由孙伟国和丁迎娣两个当事人去民政局,才能够办得成,扯得出的。
这个证,丁树和赵妮儿是半点力都使不上。
不过,摆酒的话,倒是可以。
他们家和孙家只要能谈得拢,然后以两家的孩子住在申市太远,暂时不方便回来,就由他们两家大人做主,替孩子摆酒,先把名份定下来,这样就妥了。
丁树都没有琢磨到能够说昏孙大河,让孙大河答应先两家摆酒的办法出来,就先听到了孙大河代表孙伟国跟丁芷兰表衷心的话,整张脸不可避免地黑了下来:“孙大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伟国只是给你打了那么一个电话,你就真的以为,你儿子跟俺闺女分开了?万一是年轻人闹脾气,吵架说的气话怎么办?他们俩真要分了,俺闺女怎么可能不告诉俺?你可别犯糊涂,真把俺家彻底给得罪了。”
“就是就是,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
孙大河,你一个都当爷爷的人了,还掺和小夫妻俩吵架的事儿,丢不丢人啊。
俺闺女和俺女婿好着咧,根本就没分,没分!
谁都别想抢走俺家女婿,代替俺闺女嫁给孙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