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舅舅不是说,人总有生老病死吗?
她站在他面前,唇边的笑容柔和纯净:
那我死在舅舅前面,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她就永远也不用接受他的离开,永远也不会被抛下。
胡说!凌弈深只觉心头一凛,你是在跟我赌气?!
他一急,伤口便迸裂开来,顿时痛得一哼。
幼筠连忙道:舅舅,你没事罢?!又急着要找医生,连连按着墙上的电铃,心里不免后悔方才不该那样冲动,垂着头道:
我方才是开玩笑的舅舅,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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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也是能开玩笑的?!凌弈深仍旧气恼得很。
此时医生和看护妇已赶了进来,见那绷带底下透出隐隐血色,又连忙给他重新换药裹伤。
幼筠愈发懊悔,可想到方才舅舅的话,心中便如翻江倒海。
她当然不是开玩笑,她是真心那样想。
但她现在又如何能说出口?她早已决定生同衾、死同穴,若他离开她,她的世界也就崩塌了。
这天晚上,舅甥俩都是辗转反侧。
凌弈深住的这间头等病房是一个极大的套间,另有一张床就搁在病床隔壁,供陪侍之人歇息。
原本凌弈深要幼筠回帅府,只留护工在这里就可以了,但她坚持不肯走,他也只能作罢。从这天起,她便每日留在这里照顾他,除了换药一事,事事不假于人手。
倏忽又是数日,凌弈深已经能坐起来靠在床头看书了。这天阿香忽领着一个人进来,凌弈深一见到对方,不免讶异:
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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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