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关州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头脑愈发昏沉,像是灌了铅一样。他幽幽呼出一口滚烫的呼吸,没再说话。
“保持这个动作,”邬千栗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去工作了,中午给你带饭。”
关门声响起,卜关州反应很迟钝,好半天才对这句话做出反应。
好像老夫老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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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途中遇到周柒,她跟岑雪青走在一起,看邬千栗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你,你,你别跟我说你昨天晚上是在教授房间里睡的。”
周柒手指着邬千栗,慢慢挪到岑雪青身后。
邬千栗与她对视一秒,忽然笑了一下,朝对方张开双臂。
“你害怕什么,两个alpha住在一个房间不是很正常吗,我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吗?”
周柒嘶吼:“正是因为我们一直住在一起我才害怕!还有!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难道不知道吗,对面是卜关州!你,你……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做!”
“是的你说的没错,卜关州昨天晚上把我打了一顿。”
说着邬千栗脆弱地抱住自己的肩膀:“老疼了,差点把我一层皮抽下来。”
岑雪青适时开口:“我觉得,这也是你们……游戏的一环。”
“说的好。”
周柒送来掌声,接着被邬千栗踢了一脚。
岑雪青:“所以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
邬千栗沉默两秒,说道:“去查了一点事情。”
接着她把前天课堂上了解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自己发现的不正常的地方,巧妙回避了昨天的行踪。
周柒叹气一声,“我早就觉得那些突然拔起的制药工厂很奇怪。偏偏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去。”
“我父亲不久前又因为这件事跟我争吵了一次,没吵过我。”
邬千栗问道:“吵什么?”
“去工厂上班啊,让他别去别去,一点也不听,比驴都倔。”
周柒抱着胳膊愤愤数落。
邬千栗:“你们这里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怎么掩饰的。”
周柒有些茫然,问道:“什么失踪的人?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成年人不都是去工厂里上班吗?”
邬千栗回看了她一眼,好吧她知道了,原来失踪等于死亡这个概念还不普及,其他人一直以为工厂招工是真的要人打工。
周柒被看得莫名其妙,邬千栗走后岑雪青拍拍对方的后背,“可能不是单纯的上班,栗栗不想让我们知道,估计是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