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比忤逆卜关州还能让他生气。虽然她也忤逆多次。
她松开胳膊,主动远离了两个拳头的即距离。这是她的极限。
这下不管是卜关州要跑还是怎么着她都不会干涉。
但卜关州没有负气离开,再三确认邬千栗不会再做出冒犯举动之后,他才闭上眼睛。
邬千栗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躺在床上,脑袋自然歪向他的这边。
她发出了熟睡的呼吸音,卜关州也觉得睡意上涌,眼皮发沉。
再一次看了一眼邬千栗之后他也抵挡不住睡意陷入睡眠。
邬千栗是被门铃吵醒的。醒来时卜关州枕在她肩上,胳膊麻了,感受不到右胳膊的存在。
痛并幸福着,她不想起。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要是卜关州不醒她就不去开门。
门铃声有规律响起,一分钟一次,终于把卜关州也叫醒了。
今天依旧阴天,房间里灰蒙蒙的没有阳光,房间里也很昏暗。
又一次睡醒之后有人陪在身边,卜关州生出一股不曾有的想赖床的打算。
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往外推了推邬千栗,带着鼻音道:“去开门。”
在门口站了十分钟的卜辞终于听见了开门声。他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准备以最好的状态面对邬家的客人。他甚至扬起了很少露出的微笑。
门开了,但是门后却不是客人,而是大小姐邬千栗。
他笑容一下僵住,甚至有些自我怀疑看了一眼房间的位置,最后确定自己没走错,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邬千栗:“小姐,这里不是你的房间。”
邬千栗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嘴里说的却截然相反:“其实也可以是我的房间,”
卜辞视线往后,当看到某个身影时表情一变,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的默然被憎恶和怨恨所取代。
邬千栗没有见过这样的卜辞,她一度以为卜辞是有程序模式的,比她还要看不出喜怒。
卜关州听见门口邬千栗死皮赖脸的对话,眉头皱起。那人如果不是来找邬千栗的,就是来找他的。
家里主人来找他总不能躲着。
走到门口,他脚步瞬间停下,等到看清门口的人,他忽然往旁边迈了一步,像是习惯性想要躲起来。
眼神躲闪,不敢注视那人的眼睛。
气氛突然变化,变得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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