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平日里越是情绪不外露的人,怀崽崽时就越容易情绪化。
这半个月来卜关州已经完全休假不问世事,一天下来除了早上晚上出门遛弯,就是一整天宅在家里。
从前卜关州不是安安静静睡觉就是看书,除了今天中午,他放下筷子盯着邬千栗足足有五分钟,把人盯得直发毛才开口道:“你能不能现在去洗澡。”
“啊?”
邬千栗停下筷子,觉得这个要求有些离谱,不像是卜关州能提出来的。
“不愿意吗?”
卜关州眉毛一簇,眼眶瞬间红了,吓得邬千栗立即起身,直接把衣服脱了扔到座位上,去了浴室。
洗到一半,门开了。卜关州搬着凳子坐在门口,直勾勾看着她,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一丝不挂的alpha,而是看一篇高评分的文献。认真程度不亚于在实验室里。
邬千栗忐忑不安洗完,擦完全身之后,就听卜关州说道:“再洗一遍。”
“……不是哥们,我昨天才洗了三遍。”
邬千栗试图唤醒卜关州心底的一丝同情。
“再洗一遍。”
卜关州态度强硬。
于是钢铁一样的alpha在浴室里泡了一下午,皮都搓掉一层。
走出浴室的时候邬千栗像是被洗发水和沐浴露腌入味了,头脑有些晕,晕水汽。
身后,卜关州一脸餍足。
邬千栗疲惫转身,“你图什么,图看我洗澡?我现在出门路人都得躲到三米开外”
“……想闻水汽。”
卜关州轻轻松松回答。
第三天,饭桌上,卜关州再一次率先放下筷子,“你能不能……”
邬千栗立即起身拿来他的外套,“走,我刚刚预约了一个桑拿房,咱们去蒸桑拿,让你闻个够,实在不行澡堂也行。”
卜关州:……
——
门铃响了,卜辞一脸臭屁站在外面等着开门,右手提了一个西瓜和一袋葡萄,左手拎了一只刚杀完的鸡。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叫过来,自己天天忙的晕头转向,还要陪邬千栗和卜关州过家家,简直莫名其妙。
“你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开门,邬千栗面带微笑地热情接待他,落到卜辞眼里就是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奸佞样子。
不等进门,卜辞被一股复杂的香味熏得差点没站住,直接开口道:“小姐,恕我直言,你现在的味道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屁。”
尤其是对于alpha来说,简直是鼻粘膜杀手。
纵使邬千栗嘴角抽搐几下,却还是依旧维持着微笑,只是语气不如一开始温和了,“快进来,别逼我说第二遍。”
来到客厅,卜辞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就看到卜关州靠在卧室门口,目光灼灼看着他。
衬衣下面的肚子有了些弧度,他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站在邬千栗十步远的位置问道:“叫我来干什么。”
邬千栗拿着围裙给他套在头上,“卜关州想吃你做的饭。”
“……老子不会做饭。”
卜辞觉得卜关州有病,但是没表现出来。
邬千栗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张起来,食指竖在嘴边,“少说两句,你想死直说,我才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