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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金玺之间王太子与兵变 上 沉重的失败(第3页)

结果毫无疑问,一小时之内,在冒着浓浓黑烟、烈火在屋顶和窗户外宣誓主权的村外房栋,它的周围满是弗兰格亚人的尸体,为了夺回村子普兰卢茨也在此捐献了不少,驻扎在河岸的炮兵也通通向普兰卢茨人投降,第三十九团几乎瓦解,它的团旗被掳走,除了掷弹兵营和两个燧发枪营以外,其余的时候都向普兰卢茨军队投降。

“他们被压倒只是时间问题。”

女王大手一挥,从一弗里有余的骑手向前线发来进攻的命令,随着维斯安特的进攻小号曲“尤拉利诺”(Ylalinno)响起,所有的火炮都向第四军的右翼轰击,更关键的是,一撮来复枪兵散开前进,连同两个团封锁了向阿尔罗茨的道路,在他们的背后,骑兵预备队蠢蠢欲动,这样一来,瓶盖就合上一半了。

纵队长塞拉吕耶看清了敌人的目的,他能够利用的火炮都被调用起来,即便手指可能都数得过来。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进行突围,那么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于是他向最高指挥发去了请求,恨不得亲自前去,站在山坡上来回踱步,“你告诉他,如果不想整个军都被歼灭,请让我拼死奋战,他能投降,我不能让近卫骑兵跟我一块投降。”

他的传令兵一刻也没有消停,在勺子将近刨碎布丁的地步,塞拉斯瓦虽然坚守在齐铎,因为炮击也不得不转移阵地,他和指挥部撤退到乌冯登高地上,一番跋涉以后,传令兵向他晓以利害:

“塞拉吕耶将军让我请求您,立即向左翼部分发动进攻,可否批准?”

“请立即进攻。”

这是当天他发出最明智的指令。

拉兰诺斯的亨利此时也忧心忡忡,能预料接下来的恶战,但他人依旧维持相当的冷静和素养,当听到准备进攻的命令,他的心灵反而敞亮,鼓足了勇气,对自己的战友说:

“好好好,但不妨我问候塞拉斯瓦他个人的安危。”

“为什么不问问他母亲的安危?”其中有个人起哄着说。

众人哄堂大笑,身边的枪炮声如同刮痧,他们扬着旗帜,枪尖在雾散去的时候,阳光让它们闪闪发亮,是一种要向前驱散一切的标志。

亨利却娓娓出口,手指轻佻地指向草地,“如果他有,如果他有家教。言归正传,自他主宰这个军队开始,我除了在迪歇根见到胜利之风以外,剩下的就如同秋风将萎叶丢在一无尽头的河里,在之后就是寒冷冻结了河道,彻底断送了人的归路。”

“你还是说的太委婉了些,拉兰诺斯一向都是执笔厉害,剑倒显得暗自褪色了。”他的战友提灵(tilien)也是擅长修辞的好手,同样大胆,身材不算矮,却有一个标志的鹰钩鼻,“要我说,塞拉斯瓦的作用堪比我们被连续用一百门大炮轰击一百次还厉害,他在我军就像狂风一样,倒是领教很多次了,我宁愿他是小丑,可现在看来,他是不是在通敌,因为还是太蠢又太高傲闻名于世,这一场仗也许就看得出来了。”

有人在一群马头之间搭嘴,“都说你们的嘴能把刀给磨顿,果然如此。”

“确实,我真想给他送葬,倒不如现在给自己送葬。”

抱怨的人越来越多。

但命令也来了,注定要夺走性命的一战令人忧心忡忡,番茄红要落在几嘉令润土上才能遏制悲惨的命运呢?身后没有不令人牵挂的生命,包括眼前的人,但近卫骑兵只是想把忧愁善感放在日后在口笔相传,眼前他们鼓噪着要撵杀敌人,无暇顾及恐惧的意见。在军令下达以后,龙骑兵、胸甲骑兵和蓝色火枪手团的马蹄早就踏磨草坪,快让草与泥磨成膏状的夸张效果。塞拉吕耶跟在他们的身边,随行的军官没一个敢不出列,争先要打压对方的傲气。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疑问:

知道要输为什么还不怕死呢?

塞拉吕耶特意将剑尾的流苏绑在自己的手腕上,持着缰绳勒马提蹄,又兜转一圈向人们说:

“你们可要给我听好了,要记住不要冲太远,要和步兵一同跟进。我要是战死了,副官指挥,副官死了,就替补军官指挥,替补军官死了,那就由蓝色火枪手团长卡涅洛指挥,如果都死掉了,那就听最高指挥官指挥,他要是死掉了,你们就自己指挥。”

沉默并非是无话可说,也不是放弃与胆怯的象征,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首难听的曲,并非噪杂刺耳,而是难以下咽要以这种方式落幕,只有力竭战死,都未必能证明自己的勇猛,讥笑和辱骂也许会在他们长达几个世纪,甚至以后都洗不清,就像是无处释放的悲哀和委屈,全拉扯在一首小提琴带头,没有希望色彩的协奏曲。遐想着最后一丝安宁也无非是一颗子弹贯穿的事情,马蹄声若隐若现,听得出剑鞘划磨奔出的声音,团旗在微风中飘扬,他们的团长沿着横队又一次来回驰走,最终落到队伍的最前头,大喊一声:

“Afordiremidot!(慢步前进!)”

那些马蹄扬长抬腿,乌黑和栗棕、蹄色的浪潮似水流越出,它一开始是涓涓细流,丝毫没有因为远方的地动而迫不及待,如果说最远方的紊乱只是因为纪律程度的不足——那些龙骑兵更适合从马下出击,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铤而走险,相比之下,视之为同一“品阶”的线列骑兵则更能胜任冲击的任务。但显然——更为高傲的贵胄子弟对冲垮敌人并不感到沮丧。在阳光下,闪亮的胸甲快速划过斑斓之影,都化作一抹几近白黑的样子,抖动的重剑硕长而利,它的开刃相当窄,可以说为了戳刺用尽了全力化作他们想要的模样,从头颅到胸腹,再到骑手和马的腿脚,伶俐而稳健,不到冲锋的时候,队形是绝不会变样的。

“Afordiregachot!(快步前进!)”

随着轻快的号声从中队们的背后,四个号手从后门扬着声响催促着战马跨大步伐,河岸边的浪花开始飞溅,正如位于河流转向处的涌流,冲刷岩石的啪嗒声。数不清的马膝和马嘴争向前处,但迄今为止,能在它们身上见得着规律一词,位于左侧最尽头处悠然无惧的微弧状线列,高举小旗的长枪遮盖了光芒的传道,他们更像是移动的蓝色果园,树梢的末端尤其锋利扎手。很快,那些骑枪再也耐不住个性,兴许是骑手太累了,他们的手在马上略有发抖,但看起来又十分平稳,直到手掌终于盼望的时刻到来了。

“Gaquiet!(袭步冲击!)”

塞拉吕耶忽把剑向上高举,顷刻大手一甩,他示意让整个纵队的骑兵都欢呼雀跃,那一瞬间他们仿佛招摇着鬼魂,无视太阳的灼热,他们正是漂流在熔岩之上的热浪,剑与骑枪指向同一个方向。小号声和马都一同浮躁起来,在不过四十弗杖的地方,面对着擅长射击的维斯安特人,也试着如磐石一样铸成不可破的城墙。

白火绚烂之际,占先的骑兵无不被暗银弹出的流星打穿,鲜红的印记凝结成苞,随即在半空绽开绯红的花瓣,迅速飘逝,正如征途逝去的生命,或许还有一丝气息,但也无声无息地倒在正要蓬勃伸展的新草之上。

但烟火填充而成的白幕,在它们之后屏气且坚定的执行者们并没有高兴太久,随着银尖长条从烟幕中露出,一位身材不算高大,小旗子被风揉盘出褶皱,波浪汹涌在被天蓝浸染的厚亚麻上,随即大口饮血,第一位士兵在撒腿就跑的时候被骑枪夺取了性命。紧接着看似牢不可破的粉色桌台被一冲而散,零星的枪声“卜噗”将近几小簇后,无数双后退的双腿不堪听令于长官,哪怕是刺刀仍没弯曲,一些人已经呈散沙状流出沙堆,无数根折断的杆子插入躯干,倒在自己流出的血瀑里,重剑不逞多让,刺穿胸膛绝非难事,甚至在高速移动中斩断人的头颈和肢体,呜呼而死的人将恐怖传染给队友,流露出无力战胜的表情,便纷纷离开队列一路奔逃。

塞拉吕耶没有被这些冲昏头脑,而是巡视周围,命令停止追击。很快,他们遇到更为棘手的状态,被撵杀的步兵团虽然暂时不堪再战,背后掩护的骑兵团并非姗姗来迟,很快就与之交战,当天早上的血色涌动,抹杀了天色,以至于误认为是朝霞太过长久,忘记滴入眼里的血足够染眼。

这种场面不断映入人们的眼帘,仿佛看到了薄帘之后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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