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正忙,您稍微等一会儿。”奴仆安抚,他将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您先坐下休息。”
“他不见我,是这个意思吗。”沈溪一语中的。
奴仆不知道怎么回他这话,斟酌道:“少爷最近事情多,他忙得焦头烂额……不如,不如您上去看看?”
让沈溪主动去找刑蔚,沈溪不太愿意,又叛逆了,故坐回原位。
与刑蔚的争吵在脑海中过了下,沈溪大抵也能明白对方此刻是在生自己的气。
奴仆上前欲给他擦药,沈溪突然又站起身,到底是没抗住心底的冲动,他快步往楼上走去。
刑蔚这个点基本都是在书房,沈溪准确无误地找到位置,却没办法打开那扇上锁的门。
“你在里面,你不见我。”沈溪声音带着不悦,“你让我去找祁晏,林宇打了我。”
他的话并未得到回应。
沈溪从未被刑蔚这么对待过,急红眼睛:“为什么你们都跟着林宇走,他插足我的婚姻,还骗祁晏的钱,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怎么你们都要相信他?我又没有做过伤害你和祁晏的事,我也没有平白无故处死过平民,你们大司马大司田家族,在争权过程中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命,凭什么你们为了自己的欲望所作出的恶行可以被原谅,而我就不行?”
书房内的刑蔚闻言,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起身,将门拉开,对上沈溪哭红的眼睛,他原本凌冽的眉目少了几分冷漠。
“林宇背后是祁晏,他打你两巴掌算轻的,你们起了矛盾,搭上的是你们背后的家族。”刑蔚道,“你胡闹可以,但别不识时务。”
“不识时务?”沈溪被刑蔚如此指责,面色铁青,“你根本没资格这么说我!大司马和大司田家族不和,你和祁晏也没有缓解的意思,现在因我起了矛盾,就把责任怪在我身上,我应该承受这些吗?”
“大司马和大司田世代不和,不是简单的家族矛盾,而是由国主的意愿和大司马及大司田的职位性质决定。军权一旦被经济所左右,整个公国都将为之动荡。大司马是制衡大司田势力拓展的存在,我不可能跟祁晏走得太近,向他求和示好,所有的接近背后,换来的都是国主的不安与躁动。”刑蔚叹息,“大司理之所以不允许你转学,让你远离祁晏,是不愿打破我们三权的制衡。”
“那你为什么总支持我……”沈溪垂下头,“我说要去你们的学校,你让我回来,允许我接近祁晏还帮我,这行为难道就不奇怪。”
“因为在我的眼里,国主的不安没有你的高兴重要。”
“我现在不高兴。”沈溪抬手擦去眼角一直没干的泪,“我很乱,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我认为你应该理清思绪后再找我。”
沈溪不乐意:“我一个人做不到。”
“回家吧,我事情没办完。”刑蔚后退一步,打算关门。
沈溪反而往室内迈步,就是不走。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想把拍下来的有关林宇的视频给刑蔚看,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换了新手机,里面没有证据。
他急得跺脚:“你去找监控的时候,有没有找看到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