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公。
。
。”
郭藴艰难仰头。
但当他触及到李屠夫那愈发阴鸷的目光时,心中一颤,只能闷然,退回座位。
因为李信虽然平日里待人平和,然一旦触及到军中战略上的问题,便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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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允许军中有不同的意见,允许各部将领有自己的坚守,甚至允许他们军政一体,独掌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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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关乎夏军的战略大方向上,却必须与李信保持一致,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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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郭藴这员,朔方兵团的统帅,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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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边将心有戚戚,他们心中不甘,环顾周身袍泽。
又望向对面神色平静,作壁上观的贾诩张既等人,感觉甚是无力。
这些边将,虽然战场上指挥若定杀敌勇猛,不惧流血牺牲。
但来到后方,来到中军帅帐,大方向的决断,他们只能建言,却不能左右。
这北地局势如何,还轮不到他们这些边将来安排,因为能左右局势的,在上首坐着。
李屠夫想战,则战事便会持续下去,李屠夫若降,则胡人顺势南下中原,祸乱神州。
除非李屠夫战死,若不然这北方三州之地,终究是夏军在做主。
哪怕郭藴兵团,和王雄阎柔,等边将手中有四十万人马。
但在这个南北大战的关键时期,他们也不敢忤逆李信的战略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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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势裹挟下,容不得他们自主,更容不得他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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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夏军中也不是铁板一块!”
一旁的鲜卑使者,讫尔买眼神闪烁。
他不着痕迹的,低扫一圈,将各部将领,特别是郭藴王雄等边将的表现,看在眼里。
夏军内部不团结,这让他感觉这里面,其实也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在出使之前,讫尔买便做了很多情报工作,甚至族中智者,对夏军从上到下,也分析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