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闻言,脸色一变,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群狗日的鲜卑杂胡,此前一个个表现的像彘豚弱智似的,原来在这里与自己下套。
大军渡河,说得容易,但真操作起来,可没有那么简单。
河岸上,夏军四十万主力,依河扎寨。
不说占据的地理优势,就算是正面冲寨,他带来的十万人马,都未必能荡起浪花。
更何况还要跨河进攻,到时损兵折将,军队打光了,谁还认识他这个乌桓大王。
战事凶险,一旦打起来,可就不是他想停就停的。
只要蹋顿接了这个任务,联军内有的是人,会逼着他的军队去死。
这就是大势洪流,在其中裹挟下,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
乌桓人虽然对李屠夫恨之入骨,却不愿族人做无谓的牺牲,被人当刀子使。
所以蹋顿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渡河之事,关乎联军战略,当仔细斟酌。
。
。”
“且本王麾下,皆是骑兵,不宜涉水,如此重任,不敢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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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人素来歹毒,善利水火为攻,若其于上游囤堤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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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哈,蹋顿大王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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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部大人弥加出言反驳道:“值此秋冬枯水期,清河亦不过细枝末流,汉人即使屯堤蓄水也无伤大雅!”
“事在人为,乌桓的勇士不能冒险,本王既然将他们带出来,便要对族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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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
弥加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哼道:“战事哪里不凶险?焉能因险而退?”
“夏军四十万主力大军,皆驻扎在河畔,若其中有诈,也是敌人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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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
慕容虎等人,也相继鼓噪逼迫:“蹋顿大王,汉人都不怕所谓的水火之势,我等有何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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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