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感到震惊的原因之一。
“看到没有,这才是火棘花艺人最顶尖的手法之一,想当初创造这门手艺的那位才女惊才绝艳,一手彩戏手法玩得出神入化,就连皇宫大内的某位皇子都不惜违背禁令也要翻墙出去看她表演,大把撒钱只为博红颜一笑。”
说着,张之怀连连摇头叹气。
记忆里那位曾经轰动长安街的女子。
仿佛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表演起那手绝活——火树银花。
他语气中满是无奈:
“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传到你这里,竟只剩下这些粗浅的东西,真是可悲,要是再过百年,火棘花这一脉估计就要彻底断了。”
噗通。
随着张之怀话音一同落到地上的。
还有柳思迁的膝盖。
她服了。
彻底服了。
奶奶在教她这门手艺之前就跟她说过。
火棘花这一脉从唐朝开始兴盛。
到如今。
断过好几次。
许多手法早就失传了。
尽管她不知道张之怀怎么会知道这些秘辛的。
但有一件事她可以确定。
眼前这个道士。
是位了不起的高人。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道长,还请道长见谅。”
说完,纳头便拜。
“恳请道长收我为徒!”
张之怀捋了捋颌下短须: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彩戏,唉……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起来吧,等有空了,我教你几招,但能学多少,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柳思迁大喜过望。
当即改口要叫师傅。
却被张之怀一口否决。
“贫道闲云野鹤惯了,从未想过收徒,但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去给贫道和贫道的朋友准备些宵夜,贫道饿了。”
“好嘞,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