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扶刚要点头离开,忽然听见殿内传来一阵童稚的笑声,想起侍卫方才说是容祁准了住在这的,顿时问。
“今年六岁。”
侍卫低头道。
六岁,宗族的孩子。
这几个词一出现,晏青扶心中已经多少猜到了容祁的意思。
难道这就是他从宗族“挑选”出来的人?
这猜测晃过一瞬,晏青扶止住了想进去看的想法。
容祁既然未曾声张,那必然有他的意思。
如今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众人注视之下,若是刻意去看这位“不昭世子”,人们知道了他住在这,只怕就多少引了些猜测和注意。
“生了什么病?”
“是染了风寒,又加上小世子有些天生的心疾,所以得细心些。”
“原来如此。”
晏青扶轻轻点头,又吩咐了一句。
“好生照看。”
“是。”
话落,她转头离开了东宫。
而东宫内的人自然不知道晏青扶来过,陆行看着已经第十三次试图爬到他膝盖上的人,颇有些无奈地拧了拧眉心。
“下去。”
“我不。”
容不昭正是闹腾的年纪,方才在宫外淋了雪,将他半边身子都冻的有些僵,脸色更是红扑扑的,但他不依着宫女的话,反倒非拉着陆行送他回来。
纵然陆行冷着脸也没能阻拦容不昭的闹腾,他喝过药又开始扯着陆行问东问西。
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住在宫里,能不能以后每日来陪他玩雪,说他在这宫里整日念书都觉得枯燥,又不敢坏了规矩去做些什么。
他叽叽喳喳吵的陆行心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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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病好了再出宫就是了,这些东西还要扯着我问?”
“好不容易有个人陪着我说话,我如果不问这些,你觉得无聊走了怎么办?”
容不昭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理直气壮地问。
陆行一时语塞,站起身要往外走。
“你现在也很无聊。”
“哎,别走啊。”
容不昭顿时迈着小短腿朝前跑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再留一会嘛,就一刻钟,我说话算数。”
一个小孩还装一副一言九鼎的样子,陆行伸手去推他。
“我出宫有事。”
语气不容置喙。
容不昭闷闷不乐地松开手,想留他又不敢留。
“好吧,那你明天……得闲还入宫吗?”
他一个人留在宫中整日除了喝药看病就是听老先生讲授东西念书,属实是太无聊了些。
“不来。”
陆行一句话说完,看见他忽然黯淡下来的神色,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