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个?”
“是的。”
一直在司空棂身边演木桩的十一走到桌旁,打开了锦盒,一个看上去极其普通的杯子呈现在司空棂的眼前。
“这是你送与胥诗如的——”司空棂并没有去触碰那只杯子,只是瞟了一眼,便问跪在前方的墨离,“定情物?”
墨离将目光投向司空棂面前桌上的锦盒,仅一眼他就肯定的回答:“回王爷,的确是草民送与诗如的,却已谈不上定情物,而是断情物。”
司空棂浅笑着拿起桌上的笔,把锦盒的盖子一带,锦盒被合上,他带着笑依旧森冷的目光投向墨离,“本王看来,这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瓷杯,无论定情断情,怎就与情字扯上关系了呢?”
屋内的浮梦也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胥秋凤墨离,她至今没有说过一句,也不叫冤,她想看看胥秋凤到底能拿出多少决定性证据来证明这样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而现在浮梦很好奇,他们要怎样把一个瓷杯和情字扯上关系。
墨离坦然作答,“一般瓷杯皆以青花为纹,而这瓷杯是草民特别制作,不但花纹映情,上面还有我与诗如名讳的藏尾诗。”
司空棂用手上的笔挑开锦盒,戳着瓷杯慢慢滚动杯身,一对素雅不显浮夸的鸳鸯赫然入了他的眼,还有一旁清秀却还是带着男子笔韵的两行诗——‘久经风尘不相离,富贵荣华不代如’。
司空棂微蹙了下眉,丢开笔,锦盒的盖子又一次盖下。
屋内的浮梦听到墨离的话就差点被瓜子呛到,说雪莲映情已是勉强,再说起有他们名字的藏尾诗就更离谱了,她得此杯时看得很仔细,杯上除了一朵雪莲并没有其他,也没有任何文字。
可看司空棂难看到可以吃人的脸色,浮梦可以想象到他所看到的,那杯子的确如墨离所说,有映情之纹,有藏尾之诗。
难道胥秋凤趁她不备,派人调包了?
不可能!若有人碰过她的东西,她必定会知道,因为她特别的身份,她是幽魂,就算由她这个幽魂操控,胥诗如本身依旧只是一具尸体,浮梦宿到她的身体里也无法给带给她属于活人的生气。
所以浮梦的东西都会散发着死沉之气,只要有人碰过,幽魂做久的浮梦一定会敏锐的感觉到那股人气。
棂王府的下人搬动前绝没有别人碰过,若要调包……难道胥秋凤这么本事,甚至买通了棂王府的下人?
这个可能也实在有些渺茫,浮梦是在棂王府生活过的,棂王府内部是多么严实的一块铁板,浮梦非常了解,就算有老鼠屎,也绝不会是司空棂带在身边的人。
现场的气氛十分压抑,却在这时,有个胥府家丁匆匆来到胥学昂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胥学昂脸色一变,尴尬的看向司空棂。
“王爷,霍丞相忽然来访……这?”他请示的看向司空棂,像大理寺卿这种官员,离开朝堂无论与其他哪个官员走得近些,都会惹人非议,若真和霍丞相交好也罢了,可实际上胥学昂与霍辛除了元婉仪一案外并没有过其他来往。
胥学昂吞吞吐吐的补充道:“霍丞相意思,小女是在霍府他的生辰宴上与王爷……那个,所以今日……他特来恭贺。”
也难怪胥学昂脸色那么难看,此刻司空棂正在胥府开堂审理自己的新侍妾通奸之罪,还有个人巴巴跑来恭贺,是谁都会觉得做那个传话的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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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1 章 三人会审
“棂王也在,看来下官来得真巧……”这厢胥学昂还在请示司空棂,那厢霍辛已经翩翩而至,他脸上挂着儒雅的淡笑,目光扫过现场,地上跪着一排神情惶恐的下人,还有胥秋凤和一个陌生男子,而他今日来恭祝的对象悠然的在房间里嗑着瓜子。
“只是看这模样,下官来的似乎不是时候?胥府出了大案?”霍辛嘴上说着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看他的模样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什么事什么事到底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胥学昂的脸色越发不好看,阴森的看向霍辛身边略显踌躇的胥府家丁,那家丁被老爷这么一盯,汗毛都竖起来了,心中无数委屈无法表达。
霍丞相来访,他带着霍丞相去会客厅等候,随后就去通知老爷,回来后霍丞相非说他看上去神色慌张,难不成不是府中下人而是贼人,还说今日对胥府来说也算是大喜之日,怎么看不到来回走动忙碌的人群,在一番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