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何出此言,那空地不也是你们家的私产吗?”
祁胖子苦笑一声,说道:
“这话不假,可是我却做不得主。”
原来,这祁胖子在家行二,上边还有个兄长,一直在官府任职。
按照规制,应当是祁胖子的兄长承袭祖产,而祁胖子早就该分府单过。
可谁知祁胖子的兄长被调往了皇城,祁胖子这才一直住在了祁府。
而那块空地,便是祁老爷子为祁胖子预留的府邸宅基地。
景一鸣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大户人家对上下尊卑这一套很是看重。
“唉。”
祁胖子见景一鸣模样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我便回去跟老爷子打个商量。”
景一鸣一时间有些感动,祁胖子可以说为了他已经犯了忌讳。
祁胖子的这一举动很容易让人误解成想要争夺家产。
而且因此造成兄弟阋墙、家庭不睦的情况简直是不胜枚举。
祁胖子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祁兄的心意小弟心领了,不过此事对祁兄影响不好,还是算了,小弟再另想办法吧。”
“无妨,我阿兄还不知能否调回,即便他有朝一日回来,我也可以另寻处地方。”
景一鸣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那块空地肯定是早就被堪舆过的,哪是那么容易更换的?
不过他见祁胖子的态度很是坚决,一时倒不好推脱。
“既是如此,小弟便先再此谢过了。”
祁胖子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小子先别忙着谢,若是我老祁商量不成,你也只能另寻他处了。”
“这个自然,无论成否,小弟都感念祁兄的帮助。”
话至此处,景一鸣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纸折子,朝祁胖子递去。
“祁兄不妨将此物交由老爷子看看。”
祁胖子接过折子,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只见纸折子的表皮用金丝银线勾勒出祥云牡丹,显得十分精美。
中间则是用瘦金体方方正正的写着三个字——企划书。
字体铁钩银划,正是苦练书法多时的景一鸣的手笔。
祁胖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景一鸣。
“‘企划书’?这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