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来了精神,大声问:“雪阿姨,不,雪娘,女儿我想学漩涡剑,雪娘愿意教吗?”
大家出乎意料,没想到肥肥嘴巴这么甜。
纸间雪连说:“好、好、好。”
花上霜站起来,嚷道:“你们看肥肥多有上进心,女儿们,是爹把你们宠坏了,你们除了写破诗,还真一无是处,早年要是跟爹一起修炼梦境丸,何愁不成盗梦高手。”
花落嗤之以鼻,嘀咕,爹恰修炼一辈子,除了搞点欢乐气氛,便没弄出个名堂。
气氛极不和谐。
这时军师围绕篝火走了一圈,对大家说:“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如何?”
求之不得。
“从前有个好逸恶劳的人,想过轻松的生活。一天,他突发奇想:狗拉屎鸡吃,鸡下蛋他吃,他拉屎狗吃。如此循环,岂不美哉。
有朋友对他说,鸡下蛋不够他吃的,毕竟鸡是中间商,不如砍掉中间商,狗拉屎他吃,他拉屎狗吃,如此便都能吃饱。
那人觉得在理,问,若他与狗有一个便秘的,咋办?
朋友说,那就告它恶意屯货。”
大家听后,差点把脸笑成难摊子。有人差点笑到天上去了。
军师挥了挥手:“我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旦钱无用大老板送来礼物,我们就立马为花夕和紫衣大侠这对新人举办像样的婚礼!”
话落,掌声四起。
花夕把脸蛋埋得更低,身边的紫衣大侠出神地巴望着既肥也瘦的火苗。
【唉,钱无用早已被驾离骚杀害,这群把幸福写在脸上的人,连风儿也不想过早地惊扰他们。】
…
那晚的收尾是快乐的。
茅草搭建的新房出奇地静谧,没有窃窃私语,所有的辗转反侧,全都在睡地铺的朱泰山、李舞黛、和司北往那边。
三更时,新房忸怩的灯光渐渐弱下去,直至熄灭。
真应了门上那副由花阳亲手划下的对联:微笑吹灯双得意,含羞解带二痴情。
夜未央。月亮悬而未决。
默默数羊的司北往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好偷偷起床,借着如水月色,索性遛到小溪边。
蝙蝠的红眼珠在半空飞舞,簸箕般大小的蛛网结满亮晶晶的露珠。谷底偶有野兽传出几声嗥鸣。
司北往的脑海满是小不点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溪边。
忽然,他看到一个红桩笔直地杵在石头上。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红桩在动,更可怕的是红桩有颈脖,颈脖在不断翻涌亮汪汪的红色液体。
这令本就胆小如鼠的司北往尿湿裤子,头皮发麻。想悄悄返回,忽见从远处飞来一颗披着长发的头颅,稳稳地落在红桩上。
啊,鬼,有鬼!
退至一丛芦苇荡的司北往好在没喊出来,暗想,大不了一死,干脆看个明白。
那红桩已在用手梳理长发,体态由笼统与臃肿逐渐变得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呀,此红桩竟然是雪阿姨纸间雪!
司北往差点大叫。
原来雪阿姨竟然是个无头魔鬼,怪不得那么青春靓丽,世间哪有逆生长。
准是她骗了花上霜炽热的感情,令他蒙在鼓里。
她来这里意欲何为?如果想害大家,又何苦用捧杀逼得水龙原形毕露?
云雾令半弯的月亮忽明忽暗。
司北往心生一串连贯的疑问,渐渐他安慰自己,鬼有好鬼,魔有好魔。如此,便壮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