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朝廷的反应没那么快,再说彩霞山离京城好几千里远呢。再者,我们耽搁的天数还三天不到。”另一匹马背上的舟弃竖严肃地说。
花枝与舟弃竖共骑一匹战马,她紧紧地抱着舟弃竖的腰,紧张兮兮:“整座山似乎都在燃烧,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舟大伯和朱雀早就被烤化了。”
裤子云顾不了那么多,一声“驾”后,身后卷起滚滚尘土。舟弃竖叫花枝抱紧她,也“驾驾驾”地紧紧追随。
半个时辰之后,裤子云一行已奔至彩霞山。
大火仍在熊熊,玄幻宗门的大小殿宇和房屋,已化为灰烬。
奇怪的是,山上没有遇到骑兵,甚至连一匹战马也没有。
更令人纳闷的是九千弟子也无影无踪,像从人间蒸发掉那般。
“看,吞铁兽,那是我们的吞铁兽。”舟弃竖指着一团奔跑的火焰尖叫着。
裤子云定睛一看,还真是那头巨无霸吞铁兽,它的浑身已着火。
“夫人,请镇定,待我穿过火海看个究竟,你保护好花枝妹妹,我把岳父大人的左膀右臂留给你,以防不测。”
说罢,裤子云从马背上一跃进而起,借助呼啸的火苗所形成的热浪,连翻带滚、连跳带飞,不一会儿便来到蛇神洞。
“啊,爱婿,你终于来了,我的女儿呢?”声音从洞那头传至洞口。
“彩霞山怎么起大火了?朝廷怎么会如此神速地来剿杀宗门?那些弟子呢?那些骑兵呢?那些夫人呢?”裤子云问个不停。
当他进入洞内,五花八门的蛇游成蛇浪,在洞口澎湃着。
朱雀将军缠绕一身小蛇,不停地傻笑。
无臂的舟弃横来到裤子云跟前,声音沙哑:“在你们下山的当天夜里,这里的半空就出现一条巨大的八爪惊龙,看来这不是朝廷所为,而是上天在惩罚宗门,那八爪惊龙浑身纠缠着闪电,鳞片四射,却又能像血滴子那般呼啦啦地返回龙身。
近九千弟子和溜达在山上的骑兵被巨龙无边的大口悉数吸入,饱嗝不断。
那巨龙咆哮如雷,指名道姓要老夫交出所有慧灵根,被拒后,便口吐火焰,点燃彩霞山,这火焰仿佛灌了桐油,越烧越旺,不到一个时辰,便烧掉了所有树木和房屋。幸好老夫躲在蛇神洞,靠万千毒蛇的灵力才有幸躲过一劫。”
裤子云越听越玄乎,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杜娥,着急地问:“岳父大人,你的夫人们呢?难道也被巨龙吞掉了?”
舟弃横有点不高兴地回答:“爱婿关心这个干吗?这是你该关心的吗?”
裤子云一时无语。
“爱婿,我给你的那一双手臂呢?”
“我把它们留下,在保护夫人舟弃竖呢。”
“哈哈哈,你过关了,从今往后,老夫可以放心大胆地传授你中四境了。老夫还真以为你不会管老夫的死活呢,看来你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魄有魂的人,老夫一定要把你从人变成神,甚至变成仙。”
裤子云感到莫名其妙。
舟弃横把他带到洞边,叫他再往四下看看。
呀,怎么啦?
彩霞山根本没有起火,一切照常。那些巍峨气派的建筑全都好端端的呢,树木依旧苍翠葱绿,在风摇曳。
原来,这是舟弃横为再次考验裤子云而施加的障眼法。
至于口中所述的那条巨无霸八爪惊龙,还真有其形,活灵活现,被众弟子看见过。
虚惊一场!
舟弃横口念咒语,收回流浪的左膀右臂,安在自己肩膀的原处。
女儿生气地说:“爹爹,有您这么吓人的吗?要是您真被烤化了,女儿和夫君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您差点吓着花枝了。”
舟弃横看着花枝,似笑非笑:“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第一次是去年的秋天,你爹花上霜带着七个女儿来我这边测试慧灵根与武学天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