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毕,头皮仍在冒烟。东风破痛得直抓脑门。
这时,舟弃横吹了一口仙气,一面铜镜便出现了。
“拿去照照自己吧,老夫今天看在女婿裤子云的情分上,不取你卿卿小命。”
“哼,我东风破信你个鬼,别得了便宜又占乖。”
“信不信由你,临行前,裤子云再三为你求情,定要老夫答应不要伤害你,他还说骨子里你并不是坏人。”
东风破将信将疑,且战且退。
知县方亦曲吓得更是不敢出门,也不敢再派官兵去营救舅舅贺离骚,他要做的便是将自己心爱的数位夫人藏好,毕竟人家这次又抬着大花轿来了。
贺离骚以为自己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六个夫人和爱女白送给了舟弃横,想放他一马,没料到对方是真要置他于死地,这肯定是裤子云要借岳父的手来搞死他。
越想越气,湖水中的他气得不断地打嗝,令露出水面的芦管窜出淡淡白气。
“哈哈哈,把气眼给我赌上。”已杀到北湖边的舟弃横发现湖水中有猫腻。
当几个弟子捂住两支芦管不久,憋不住气的贺离骚与大儿子贺天问不得不从湖水中冒出头来。
“哈哈哈,还真是两只缩头乌龟,看来今儿的晚餐老夫得备足作料。”
贺离骚的乌纱帽满是水滴,吓得直打哆嗦,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大,大仙,求求仙人饶我一条小命。”
舟弃横理了理红袍,捋了捋胡须:“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我,我错在不该阳奉阴违,继续跟你的金婿裤子云及其朋友花上霜等人过不去,我眼瞎,我该死。”
“你错在给老夫送来煤球,公开羞辱老夫再洗也是个脏东西。现在老夫得把煤球还给你,你要一直把它高高地悬挂在贺府的正大门上。”
“误会了,大仙即使给我百个脑袋,我也不敢跟你作对,我怎么会给大仙送煤球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栽赃,这个人会不会是裤子云呢?”
“胡扯,难道老夫不会分析?不是你难道还会是方亦曲?若是他,老夫马上把他全家剁了喂狗,让你再无靠山可言,老夫就等你一句话。”
此刻的贺离骚是哑巴吃黄梿——有苦说不出,他明白人家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了保护外甥方亦曲,而不再申辩。
“老夫问你,身边跪下的人是谁?”
“是我的下人。”
“哦,既然是下人,徒弟们,那就先给老夫砍了。”
这时,贺天问惊叫:“大仙人,别,别听那老棒胡说八道,我,我是他的儿子贺天问。”
舟弃横笑逐颜开,他想玩个生死游戏。
“既然是父子,那就可以选择生死,老夫今天要你们二选一,必须死一个。”
父子俩面面相觑,最后,贺离骚迫切地说:“有子替父,大仙,你可以杀掉我儿贺天问。”
贺天问怒火中烧,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世上哪有父亲要儿子送死的,虎毒还不吃子呢,是不是,大仙,我的仙人。”
未曾开言先转腚,舟弃横犹豫起来:“该杀谁呢?”
“杀他!”
“杀他!”
父子俩一边大喊一边互撕,眨眼功夫,他们都成血人。
“暂停,老夫实难定托,故此将你们父子俩一起杀掉。”说罢,舟弃横转过身子,随手在空中一抓,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出现在手掌上。
这时,贺离骚央求道:“大仙,那就杀我吧,留下贺天问一条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