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跟那个树桩决斗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母夜叉含着眼泪:“好好好,就依红毛的建议,咱们今晚的篝火继续。”
矮小的扫地阿姨一趟子跑到东方也败跟前,不问三七二十一,一把抱着他的头,就在额前一阵乱亲,然后说:
“谢谢你,你一直住在我们山洞里该有多好,我们的洞主就不会成天忧郁着,成天把脸黑得可以抓下来。”
谁说绝情谷绝情,这里有一群平凡而纯粹的人,一群崇高而干净的人。
李舞黛试着要把东方也败扶起来:“做领导的就是要带给人快乐,我李舞黛虽然话少,但也懂这个理。”
其实他这话就是要说给母夜叉听的。
洞里的人去忙乎柴火了,他们像喜鹊那般简单明了——黑白配,饱满而知足,在一个被忧伤裹挟的小天地,把自己的心境开成快乐之花。
没等太阳落山,那群骂树开花的人已在熟练地骂天上的月亮为何还不早点上班了;那些溪边比哭的女子,潜意识地让哭诉里有了积极向上的内容;那些动辄就摇入文学作品中的疯子和残疾人,他们的情感似乎也能够跃然纸上。
东方也败第一次感受到群体的力量。
原来,群体才是快乐的引擎,群体才是孤独的驱逐者。
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远离人群是个巨大的错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曾经怕近墨者黑,再加之曾在官场不断受挫,在情场不断受伤,于是试着逃避人群,独自去打造那么一个看似不同凡响、双管齐下的双乳峰世界。
曾想:双乳峰专治不服。
此刻终于悟透:有奶便是娘所针对的永远是小人、势利、和政治。
雾人一直不肯出来,他还在东方也败的肚子里。
之所以这样,他想尽最大的顺便校对东方也败极不稳定的灵魂。
。。。
绝情谷。篝火早已点燃。
熊熊的火焰已把大家聚集在一起,这种亲和力是一切功夫都不可比拟的。
母夜叉说:“让他们尽情地欢乐吧,走,我们沿着小溪散步去,听听李舞黛掌门给我们再详细讲讲他所经历的故事。另外我们也谈谈下一步救人的事情。”
来到小溪边,月色已赋予溪水灵感融融的光斑。
东方也败恢复得异常快,除走路不太流畅之外,偶尔也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来,他有点担心地说:
“唉,这次我可能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我给宫商角妹子所点的穴位有点严重,可能会导致她永远沉睡过去,成为植物人,唉,也怪我曾经一直害怕人群,少了试验。”
“宫商角该不会有事吧。”母夜叉惊奇地问。
“可能有事,也可能会没事。”东方也败回答得含含糊糊。
李舞黛沉默片刻,气愤道:“这个女人助纣为虐,是峨嵋山秋千索的姘妇,若死了活该。”
紫衣大侠接过话慎重地说:“李掌门,这么说就不对了,评价一个人好与坏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否则有失偏颇,再说了,人家都改邪归正,不也来到绝情谷洗心革面了吗,还和大家一起去参与救人呢。”
李舞黛一时语塞,没有申辩。
母夜叉发话:“我们先请李掌门讲讲在天山脚下发生的事吧。”
李舞黛直了直腰,详细地讲了一遍。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李舞黛说:“大家帮我分析一下,是谁走漏了天山取雪莲的风声呢,不瞒大家,开始我也怀疑过夜叉洞的所有人。”
东方也败沉思起来。大家一边散步一边分析。
最后东方也败问李舞黛:“你被救的那个晚上,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确定是来真心救你吗?”
李舞黛回答:“听声音像个女人,但动作像个男人。”
“给你说到天山采雪莲的事没有?”
“没有,没提什么条件,只是说了一句,快到绝情谷夜叉洞救人。”
这时,东方也败示意大家先在溪边找个草地坪坐下来。
东方也败分析道:“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一定是钱无用。”
“不会吧。那个救我的人叫贾亦贞。”李舞蹈摇头。。
母夜叉突然眼前一亮,笑道:“哈哈哈,你们分析这个名字,贾亦贞,这极可能是个假名,我想只有钱无用来过这里,当天就走了,也只有她知道需要雪莲,是不是。我看这个衣着暴露、爱露肚脐眼的小女子,肯定是担心某某人的箭毒,比我们更渴望某某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