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看着方悦莹寻寻觅觅,也不知道她在干嘛,听到老爷询问,她赶忙回道:〃小姐不知道在找什么!人好好的啊!〃她也摸不着头脑。
〃月英,莫胡闹,严大夫刚出诊回来,就来看你了,都没歇一歇!〃黄承彦有点不悦,以前的女儿乖巧伶俐,现在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了。
方悦莹出听出了黄承彦有点动怒,小声的嘀咕:〃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嘛!我这么丑陋,吓坏大夫咋办?要是再吓出个好歹,谁给他治啊!〃竟然想的头头是道。
玉蓉一听扑哧笑了,扬声说:〃老爷,小姐说她太丑了,会把大夫吓坏的!〃窗外的人没听到方悦莹的嘀咕,经玉蓉传达后,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玉蓉走到门前,搭起帘子,请他们进来,方悦莹见状惊恐万状,忙把桌上玉蓉正做的一件绣活盖在脸上,她可不想真吓死别人,自私点说,吓死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没想到那绣活是个不大的鞋面,脸虽盖了大半,可那针线也连在上面,方悦莹刚一放脸上,脖子就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她捂着脖子跳了好高。
玉蓉和黄承彦反被吓了一跳,连忙冲过来,将那绣件拿下,再仔细看,方悦莹的颈上划了一条细细的线,已有血珠渗出,大家哭笑不得,看着方悦莹不知道是怒是疼。
方悦莹却冲到镜子前嚷:〃完了完了,毁容了!〃跑到镜前才想起来,自己的尊容也毁不到哪去了,就勉强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颈上洁白如雪,肌肤晶莹剔透,哪有一点黑色的影子,她疑惑了。
黄承彦看到方悦莹迷惑不解的目光,冲严大夫说:〃子乔你看,这孩子,竟然都忘记了,呵呵。。。〃说着呵呵笑起来。
严大夫也一同笑:〃忘记了?也好,这样才更象!〃他们好象在说方悦莹,可方悦莹却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黄承彦大受启发,〃暂且不告诉她了?〃他略带犹豫。
〃全凭承彦兄作主!〃严大夫依然在笑,只是眼神里满是肯定。
黄承彦略一思索,也点点头:〃也是,以后再说也不迟!〃转头对方悦莹说,〃月英,让严大夫诊脉!〃他与严子乔一直交好,互称名字已然成为习惯,可对着女儿,他还是很客气的称他为大夫。
方悦莹按住颈下,看着晋升子乔平静的注视着自己,意外之极:〃严大夫,你不觉得我可怕吗?〃见到这样的自己居然也不动容,实在是强人,方悦莹钦佩之极。
严子乔略呆了一呆,轻笑着说:〃你可一直都叫我叔叔的!〃言外之意,他不是第一次见黄月英了。
方悦莹一想,也是哦,一看黄承彦和他熟稔的样子,两家定是经常来往的,她也甜甜叫了声:〃严叔叔!〃这才想起,这是大夫,会不会看出自己是借尸还魂呢?她有些惴惴不安。
半晌,方悦莹也没伸出腕去,她磨蹭着说:〃严叔叔,你看看我脖子划的可要紧?〃就破了一点皮,她自己知道没什么事儿,〃你说怪也不怪,我刚才好象看到我的脖颈是雪白的,可我的脸为何黝黑似铁呢?〃趁机,她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刚才,方悦莹听着黄承彦和严子乔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商量着什么事,可自己就是不明白,现在好不容易的机会了,她赶紧问及此事:〃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是不告诉我吗?〃那样子怎么看也是在说自己的。
〃来,让我给你擦点药!〃严子乔笑眯眯的说,眼角的皱纹沟壑越发的明显了,〃我们刚才在说我晌午去医治的病人,她情况不太好,决定暂时瞒着她。〃他耐心的解释着。
方悦莹乖乖扬着脖子,让严子乔给她抹药,他竟然将她的脖子整个抹了一遍,〃我觉得应该告诉她,每个病人都的知情权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知不觉,她将现代的欢搬了出来。
〃知情权?〃严子乔回头看黄承彦,〃令媛让你教的真是越来越高深了,在下不异于在听天书啊!〃他温和的笑着。
黄承彦摇头:〃我不曾教过这些,我也是第一次闻听此语!〃倒是撇的干净,方悦莹皱皱眉。
〃哦?那月英姑娘从何得知?〃严子乔有些好奇,略上年岁的脸上闪着淡淡的光。
方悦莹的头一下大了,心里暗暗地后悔:〃干嘛要多嘴呢?就是在现代,知情权也刚提出不久,自己充什么时髦啊,不会少说点啊!〃痛斥完自己,问题还得回答:〃月英闲来无事,偶发奇想。顺口就说出来了。〃胡诌吧,反正没处对证,方悦莹死猪肝不怕开心烫。
严子乔赞赏道:〃果然黄兄好家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哈哈大笑。
方悦莹听着他的笑声,有些心虚:〃那个。。。严叔叔,我的肌肤是怎么回事?为何一黑一白!〃想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