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宴陆笙的脸颊:“抱歉。”
宴陆笙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个人画展?很麻烦吗?”
“有点,还在找投资人,和专业的团队策划,学校方面能给我提供的帮助不多。”
白郁提起自己的个人画展整个人洋溢着神采飞扬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春天里投入河面的第一缕阳光,炙热而专注。
“……如果这次能举办成功,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了。”白郁这些年参加过不少比赛,拿奖拿到手软。国内所有的奖项他几乎都拿了个遍。
要说唯一有什么遗憾的,就是没能办一场个人画展。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他当然要全力以赴,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才好。
白郁见宴陆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他当真认为自己会为了工作而过分冷落他。当即摸了摸他的脑袋,顺毛。
“现在说这些还早,要成功的办起来,至少也要到今半年了。”
宴陆笙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隐瞒的极好:“其实……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担心自己配不上你。”
白郁皆笑飞啼,他揉了揉宴陆笙柔软的黑发,语气柔软:“别瞎想,我不会。”白郁禁不住想,这下宴陆笙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就有了解释。
他还年轻,刚从学校进入社会,纵使学历高,空有一身才华却还没有施展身手的空间,而自己已是而立之年,在事业上有些建树稀松平常。
宴陆笙是骄傲的人,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会着急。
而自己却因为忙于工作和沉迷性爱忽略了这点,想到这里白郁不禁对宴陆笙感到一丝愧疚。是他没有照顾好小恋人的情绪,所以这才不断的和自己闹脾气罢了。
白郁主动亲吻住宴陆笙的嘴唇,他不似宴陆笙那般主动,攻击性极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不含任何情yu的吻。
平淡却温馨,宴陆笙还没回味过来。
白郁已经抽离了。
他羊脂玉雕琢成的耳垂发着淡淡的粉,玉润可爱。
宴陆笙跳动的心脏鼓涨发热,他直勾勾的盯着白郁,等着他下一个动作。
他极慢的眨了眨眼,浓秀的眉蹙着,瞳孔微微放大,看人的时候显得尤为深情。
他知道白郁就吃这套。
白郁微微沉气,弹了弹宴陆笙的额头,“你这个小坏蛋,就知道拿捏我。”
宴陆笙露出坏笑,嘴角勾着丝丝的甜,他反抱住白郁纤细的腰,仰头望着他,“那也是你宠的。”
娇蛮的不讲道理。
说罢纵身摄住男人的嘴唇,长驱直入。
凌晨,阳台上有明灭的火光。
宴陆笙指尖的烟直至燃尽将熄,他默默地眺望着这座还在沉睡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