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以魏白为例,经历过大赛的洗礼,外加上有很坚定的比赛信念,焦躁的状态很难缠上魏白,而诸如秘书处、美国法老和领先,都同样参加过诸多大赛并且战绩显赫,为驱魔客提供额外增益的概率不大。
这般想来,除去最大的对手秘书处以外,经验丰富的领先还有新科三冠美国法老可能都会是第二梯队的对手。
不过又想到斗士,魏白也就不再多想,无论如何,为了回去再和斗士进行一场比赛,魏白都要赢下这场比赛,届时
魏白甚至都开始构思到时候怎么模拟出和斗士同样的机能了,让两马尽量有一场“公平”的较量。
“喂,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了?”
看着魏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隐晦的笑意,秘书处总算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这匹曾与自己角逐两场赛事的顶尖强驹,如今在赛前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让已经认可了对方的秘书处感到了一点难以接受。
明明上一场比赛前和比赛后,两匹马都是惺惺相惜,关系处于迅速升温的状态,怎么短短几个月不见,就好似陌生了一般,跟自己说话也是,自己说完了,对方就真的不说了,好似自己求着对方和自己聊天一样,让秘书处由衷的不爽。
那眼中时不时出现的笑意和思念,曾经许下的“珍惜每一次对决”的誓言呢?是不是有了别的珍视的对手!
“没发生什么啊?”魏白看着眼前有点恼羞成怒的秘书处,不懂对方突然为何闹起了情绪,“可能是下雨导致的吧”
“!”想要反驳,但是秘书处的高傲让它没法将质疑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诸如“你到底在想哪匹马啊?”之类的话,秘书处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这匹好胜心极强的赛驹,在“成为天驷最强的对手”这件事情上同样有着极强的好胜心。
如果真的有一匹马强大到击败了魏白,并且马格魅力到大让魏白时刻回忆,自己也应该是被魏白主动告知,而不是询问出来。
见秘书处自顾自地吃草去了,魏白的脸上满是疑惑,不懂秘书处到底什么情况。
走上前去,正打算给秘书处安慰一波,想着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让突发的情况影响了其比赛状态,从而不能战胜最强的秘书处,却被李阙急匆匆的脚步所惊动。这不是魏白第一次听见李阙步履匆匆,但是能让李阙步履匆匆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无论好坏。
“斗士去世了”
平静中满是凝重的语气之下,李阙道出了一个让魏白直接呆滞原地的消息,而坐在魏白门口暂代一下李阙位置的魏明诃则是在想了想后才惊讶地“啊?”出了声。
作为一名驯马师,魏明诃自然是知道斗士的,这匹在秘书处出现之前被称为全被历代最强赛马的赛驹,曾在美国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不过,在惊讶之后,魏明诃也只是感慨,并没有太多别的情绪。
毕竟这匹已经离别赛场十多年的赛驹与他魏明诃真的是一点关联没有,完全没能勾起魏明诃的心情起伏,反倒是带着点做作地看着窗外的雨,更做作地说道:“这场雨,可能就是为了斗士下的吧”
这场早就被预报了的大雨,魏明诃早就清楚,说出的这番话也只是结合情境,随口感叹,但是作为听者,魏白无疑是觉得有点刺耳的。
尤其是以他和斗士的关系。
作为每天牵着魏白去放牧的李阙更清楚,所以在公开了这则消息之后,李阙也完全没有去关注魏明诃的表情,而是紧紧地看着魏白,看着魏白由方才的神情生动,再到后来的神色呆滞、一动不动。
眼中满是心疼,李阙没有上前去安慰魏白,这一刻,他觉得魏白需要的,或许是安静。
一把拉起了在地上的魏明诃,指了指鞍箱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远一点,随后就垂着头坐在了魏白的马厩前,一言不发。
魏明诃摸不着头脑的表情,让李阙叹了口气,没有解释,这名说年轻也不算年轻,但确实也还跟年轻沾着边的驯马师,有时心大的让李阙都觉得把牧场的一切工作安排的太好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就比如现在的魏明诃从来就不会过问魏白在放牧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放牧场地如何,有没有跟别的马一起放,是哪匹马之类的
这些明明可能产生危险或是可能对训练有一定帮助的信息,魏明诃向来不过问。
联想到陈莫奢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询问,后面也不询问了的情况,李阙的眼中也多了一丝茫然——曾经京都牧场逐渐建立这种制度的缘故,是因为驯马师团队的强大,同时人才井喷,让人一眼就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前途。所以围绕着强大的驯马师团队,以驯马师为核心构建了一套庞大的、全面的、可以在不紧要时刻自主管理并形成反哺的强大的厩务员体系就成为了京都牧场的一大特色与优势。
只是在经历了黄金世代和最强世代之后,京都牧场的驯马师团队已经有了下滑的趋势,反而是南方涌现出了一批新兴的强大驯马师,这种延续了下来的厩务员体制就成为了一种慢性毒药,让京都牧场的驯马师们有了惰性,开始懒散,愈发出现差距。
因为他们知道,一切训练以外的工作,包含中阶的养护、兽医以及顶尖的喂养方面的知识等等,都会由厩务员们完成,一群绝对值得信任的嫡系的厩务员们完成。
而他们,只需要大量地学习驯马师的理论知识,然后付诸实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