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很清楚这两个人的软肋,就是坐了几年还仍旧担心自己坐不稳的沈家主母和小姐的位置。
刺激起来也就简单的多了。
沈父一回家就炸了,娇妻爱女眼泪汪汪,哪个男人受的了,气的老毛病一个劲的犯,心头的火气一阵阵的。
沈宅藏着的秘密太多,一时半会的搬是不可能的。
他能对着之前的沈默发脾气,因为之前沈默一点就着,任何人都知晓她的坏脾气,都能牢牢的牵着她的鼻子走。
但是跟弥生吵,吵不起来。
严艾艾的明褒暗贬说暗话,沈柔的炫耀比较重重刺激,沈父的大吵大闹发怒火。
都不能使那张仿佛面瘫一样的脸再有什么变化。
反而把沈宅搞的乌烟瘴气。
沈父到底是受不了了,某日把某间房子的钥匙往弥生的眼前重重一拍,金属与木材的碰撞十分好听。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快要变形。
&ldo;行了,别闹了,搬出去吧。&rdo;
弥生拿着钥匙。
正合心意。
沈柔所需要的量越来越大,曾经满足一次就能几次都不需要,但是现在甚至是两三天就要吸一次,得不到药就浑身抽痛,生不如死。
她的钱很快就挥霍完了,这时候就开始有人带着她去学坏了。
消失了几个月的沈柔最后一次给严艾艾打电话,是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他说他是h市庆林区的警察,沈柔参与了吸毒藏毒。
严艾艾那一包首饰都被抢完了,她当初转移的钱也被银行给发现,账户被冻结,她走投无路,卖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几件宝贝,折价一半的卖了,她换下了自己昂贵的奢侈品大衣,穿上了路边摊买的廉价外套。
卖的几十万她不敢动,这些都要给沈柔请最好的律师。
秋雨淅淅,湿湿漉漉,严艾艾挎着包,打开了一把黑色的折伞,雨滴啪嗒啪嗒的落到伞上,听起来让人的心境忽然平静了下来,这倒是她第二次出席审判,她来的早,想了下,又坐到上一次坐的位置上去。
接受审判的一共有十几个人,是个不小的团伙,里面并没有路楠安。
严艾艾想笑,裂开嘴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沈柔已经瘦的脱了形,眼圈昏暗的凹陷了下去,萎缩的缩着脖子,没有点精神气,她以前会常常要担心自己会吃的胖,现在现在倒不用担心了。
因为只是从犯,属于被教唆的犯罪,沈柔的罪责比较轻,加上一个好的律师,结局还不错,只是判决她强制戒毒。
这是个极度痛苦的过程,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