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风带着雪花迎面扑来,每一片雪花如刀割般刺痛皮肤。
他借着瞬间闪过的炮火光,勉强看清了格尼洛伊季基奇河的水浪。
河水的流动极为迅猛,翻滚的水面上,大大小小的浮冰零星漂浮,仿佛是一群凶猛的怪兽在冰冷的河流中游弋。
那股随风扑面袭来的潮湿的冷意,让红狼浑身上下已全被雪水打得湿透了,依旧无法抵挡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此刻也难以控制地连打寒战,胸口的剧烈震动让他一时有些迷茫,仿佛一切计划和理智都在这片冰冷的风雪中逐渐模糊。
"我们还能过去吗……"他低声自语,话语中夹杂着无尽的困惑与疲惫。
就在这时,蜂医从后面开着一辆装甲突击车,艰难地穿越着风雪向红狼靠近。车轮深陷在松软的积雪中,每一次转动都发出沉闷的轧轧声,仿佛是最后的挣扎。
蜂医的目光中透出决心,他打算直接测试河水的深度,看看是否有可能通过车辆直接渡过这条急流。
然而,当装甲突击车逼近河边的一瞬间,情况急转直下。
车轮触及冰面,沉重的车体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压下,河水瞬间吞噬了车底。
冰面在车轮下裂开,车身开始下沉,失去浮力的装甲车似乎被无形的巨手拉向深渊。
“退!快退!”蜂医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但已显得有些慌乱。
河底永冻层在轮胎震动下崩解,墨黑色的河水如毒液般涌入乘员舱。
就在装甲车沉没的前一刻,他被迫跳下车,拼命游向岸边。
液压油与柴油的混合物在身后轰然爆燃。
燃烧的突击车像被献祭的巨兽般缓缓沉入冰河,融化的雪水在高温中蒸腾起百米高的白色气柱。
他的手臂划开冰冷的河水,身子在水流中剧烈摇晃,但最终他还是爬上了岸,喘着粗气,对着红狼摇了摇头。
“不能走!”蜂医呼吸急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水深得无法估量,装甲车根本无法过去,连它自己都被拖下去了!”
"河床是流沙型沉积层!"彼得罗夫用工兵铲挑起一抔黑色淤泥,声呐读数在平板电脑上疯狂跳动:"每平方米承重不超过300公斤,暗流速度每秒5。3米——这是流体力学意义上的死亡陷阱。"
红狼望着蜂医满脸的疲惫与惊慌,心头的焦虑再次加剧。
他知道,这条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艰难,过河的计划几乎注定失败。
如果连装甲车都无法通过,那他们如何能够徒手渡过这条生死河流?
不知不觉,四周的雪越来越密,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敌人的炮火仍在肆虐,每一声爆炸都如同一次催命符,让他们的生还希望变得愈加渺茫。
122mm榴弹炮的尖啸声撕裂雪幕时,红狼的耳道已渗出淡粉色冰晶。
亨利博士俯卧在弹坑边缘,战术目镜的激光告警模块不断亮起刺目红光——哈夫克炮兵观测手的热成像激光正在锁定他们的坐标。
红狼站在冰冷的河岸上,目光凝视着那片湍急的河水,心中却再也找不到应对之策的答案。
他意识到,或许他们已经走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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