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情感的角度,我和老张都是南宫煜的朋友,却……多少有一点埋怨。”
江清宁狠狠瞪了他一眼,露出恼怒的神色。
陈铭给我倒了杯水,坐下来,“阿煜是个天之骄子,好像没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但没有情感的事,他好像一直失意。”
“他爱你,爱到可以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陪伴者。”
“我知道,任何人都无法用爱作为理由道德绑架你。但我还是希望……”
陈铭语气艰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话说完。
“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你明白自己的心了吗?”
“我明白。”我没有任何犹豫,“我爱他。”
这句话,我说得异常郑重。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江清宁和陈铭对视一眼,皆有些手足无措,但都有些欣慰。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或许他们两个早就看穿了我的口是心非,只是一直没有揭穿我。
“那就好,那就好。”陈铭言语突然变得匮乏起来,只知道机械地重复这两句话。
江清宁踢了他一脚,让我倚在她的肩膀上。
南宫煜没醒,不管发生了什么喜事,萦绕在我们周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当我表明完自己的心意,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然后期待一个奇迹的发生。
突然,面朝着病床的江清宁却突然诧异地瞪大眼,拿胳膊肘撞了撞我。
我正沉溺在伤痛的情绪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
江清宁用手捂住嘴,眼中迸射出狂喜,“看,你看——”
我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这一刻,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和他。
“你……”我像踩在一团上,双腿软得厉害,生怕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幻境。
当幻境破灭,我还要面对惨痛的现实。
我伸出手,摸到他的脸,也摸到了他正在轻颤的睫毛。
南宫煜脸上带着一分恰如其分的脆弱。
他眨了眨眼,“能不能……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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