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喝喝茶,赏赏花。
等以后有了孩子,就陪他们在花架下面看星星,讲故事。
不知不觉间。
柴伊人又已泪流满面。
蔷薇不是一天就能长这么高的,这间院子应该准备很久了。她匆匆回到家里,把信封打开看了又看。
除了钥匙和写有地址的那张纸,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信封上只有她的地址。
没有寄信人地址。
邮戳都没有。
柴伊人想找来送信的那个人,问一问施维旭在哪儿。
可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要去坐火车。
她匆匆去了火车站。
可是去往北方的火车有好多好多趟,她连小方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更是无从查起。
她从火车站,又去了小院。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屋子的房契。
还有一张存单。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柴伊人翻出来之前施维旭给她写的信。
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打过去。
对面的接线员说没有这个人。
是啊,曾经的河北军都已经被全部遣散了,他又怎么可能还在那儿呢?
廊坊。
一处偏远的墓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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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在一个光秃秃,没有立碑的坟前停住脚步,把坟头前的荒草拔了拔,摆上了祭品。
“旅长,你交待我的事儿,我帮你办完了。”
“就是用的时间长了点儿。”
“我就在老家种过菜,花这东西不会弄,开始水不是浇多了,就是浇少了,蔷薇总是种不活。”
“从去年春天,一直弄到了今年夏天。”
“好歹没辜负你的嘱托。”
“我看着她进的门。”
“她应该挺喜欢,出来的时候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