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能为力,那就请回吧!”洪逸之淡淡的道。
“你这样轰我走,就不怕我把你生病的消息泄露出去?”童大小姐很欠抽的笑问。
“你威胁我?”洪逸之双目轻眯。
“你怕吗?”童大小姐嘲讽的道:“真是不明白,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竟然怕丢官。你这个官迷,果然已经走火入魔。”
“你……噗!”洪逸之气得浑身一颤,只觉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晕倒,而是恨恨的瞪着小欣。
“哥!”洪逸飞惊呼一声,同样狠狠瞪着童大小姐,怒道:“你太过份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医生的职业操守,就算你见死不救。也没必要用语言杀人吧!”
意外的是,童大小姐没有反驳洪女仕的怒吼。而是飞快的出手,如玉的手掌在洪逸之的背上一翻有节奏的拍击,洪逸之张口哇哇的又吐了一滩污血。血中有黑色的凝块。又腥又臭,触目惊心。
洪逸飞再次被童大小姐的动作和眼前的画面给吓懵了。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童大小姐。尽管不明白小神医在干嘛?不过,她却本能的意识到这位小神医并不是在真的击打她的兄长。
童大小姐当然不是真的在打人。她也不是小星仔,没有窥心的本事。自然不可能看一眼就知道洪省长的心事秘密。只不过,她的眼力惊人,从洪省长的脸色和目睛里,她可以大至判断出他的毛病出在哪里,到了何种程度。加上她的耳力超常,将洪老与洪女仕在客厅里说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从洪老的话中,她也听出来了。洪老请她帮忙,最主要就是看中了她的不怕事。其次才是医术。那她自然是要配合一下。她这个人一向守诺,答应了洪老的事,就会尽最大怒力去完成。
现在她已经成功将这位省长大人,气得死去活来。将他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郁结之气放了出来。那么这第一个阶断,自然就该至此结束了。
待洪省长将该吐的血都吐出来了,童大小姐递了一杯水给他。让他漱口。然后又递了一张纸过去。待他擦了嘴边的血污,她才不由分说的拉过他的手。开始正式为他把脉。
奇特的是,那位高贵的省长大人吐了血之后,竟然变得非常配合了。这让在一边看着的洪女仕觉得很是不可思意。呆滞的望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姐,麻烦你找人来将这里收拾一下吧!”
童大小姐抬头对发愣的女主人道。
“噢!好。”
洪女仕回过神来,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一个拿着清洁工具的工作人员。来人是男的,而且一看就是见过血的那种。对于地上的血污一点也没有惊愕。只是利索的清理干净,便安静的出去了。
在这段时间,童大小姐一直在为洪省长把脉。两只手腕换着把,足足花了六分钟时间。童大小姐终于将玉手移开。拿了一张湿纸巾,轻轻擦了擦手。
“你的病的确很严重,却也并非不能治。不过,你必须完全放松休息,至少半年到一年时间。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你那永远做不完的工作,或者是担心退出政治舞台一年,会失去诸多政治机会的话。那就真的只能坐着等死了。”
说着,童大小姐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严肃认真的道:“现在给你半分钟时间做选择,你选休息还是等死?”
休息还是等死?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傻子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出选择。洪省长不是傻子,可是他却陷入了坚难的决择之中。
“好了,半分钟时间到了。”童大小姐放下手腕道:“你如果还是想要选择等死,那我就不给你开药了。药太苦,并不好吃。趁着最后时间多吃些好吃的,好好享受一下吧。”
这话听着像是很有道理,实则却如同一把刀子插在洪省长的心口上。脸上的肌肉不由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能够活着,谁又想死啊!”洪省长若涩的道:“我只是不想后半身成为一个没用的老瞎子罢了。”
“瞎子又怎么了?”洪老从门口进来,严厉的道:“这世上那么多瞎子,人家不是一样活得很好。只有懦夫才会因为害怕而选择等死。我们老洪家,从来不出懦夫。”
“哥,你就算你真的成了瞎子。不是还有我,有父亲,有我嫂子和小樱子吗?我们们都是你的眼睛。你在怕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死了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吗?”洪女仕有些尖锐的吼道。
童大小姐没有出声,该她说的她已经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她虽然被称为神医,却并不是神仙。她有办法治他的脑疾,却不敢保证能让他的眼睛完好无损。因为,那个病灶正好压迫在他的视觉神经上。不敢打保票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去说。还是先让这些人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吧!
洪省长最终还是坳不过自己的老父亲。难道真的自私到让老人家黑发人送白发人吗?
“既然这样,洪省长先请半年的病假吧乞活天下全方阅读!这半年时间,你就别回东江了。我在京城有一个四合院,我可以借你住半年。当然,房租费我会算在诊疗费一起。”
“为什么要住你家?”洪女仕不解的问。
这也是洪老和洪省长的疑惑。心想你家又不是医院,都是四合院,住你家跟住我们自己家不是一样吗?
“你可以理解为,我想借机赚点房租。”童大小姐笑着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