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刘妃口中呢喃着,满眼的绝望。
“有一分希望也要尽力。”白御麟抬眼看着白尚儒等人,“儒儿,你带着几个弟弟把悬赏的皇榜先写出来。”
“好。”白尚儒点点头,放开左妃的手,带着白骏泽等人向桌子走去,白明宣虽不情愿,也走了过去。
“皇嫂,既然已经查明皇兄并非中毒,还请将这承乾殿的宫人都放出来吧。他们侍奉皇兄多年,最为了解皇兄的习惯,就算几位皇侄留在此处伺疾,他们也能帮上忙。”白御麟看着皇甫钰,话说得让人无法拒绝。
“本宫正有此意。”皇甫钰当即换了一副仁慈的面孔,唤人放出阿贵他们。
“这里有本王和几位皇侄守着,皇嫂你们还是回去歇息吧,有什么消息本王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各宫。”白御麟担忧地看看左妃又看看刘妃,“你们放心,现在并不是最坏的时候,上苍一定会保佑皇兄的。”
“贤王,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或许是觉得留下也帮不上什么,皇甫钰没有反对,她将手搭在白娉婷身上站起身来,看看床榻上的白伟琪,红着眼睛劝左妃和刘妃,“两位妹妹也回去吧!”
承乾殿很快只剩下了几个皇族的男人,遍体鳞伤的阿贵不顾步履蹒跚,坚持守在白伟琪床前。
白御麟滑动着轮椅来到白尚儒他们跟前,拿过一张皇榜细细读着,末了抬头看向白尚儒,“儒儿,本王听说你府上的郎中医术过人,他可曾收集火树花?”
“皇叔,皇侄府上郎中的确有些本事,可是这火树花他应该没有。”白尚儒放下手中的笔,“虽然皇侄不太懂医术,但府上若是有这等药材,不会不知。”
“那也难说,这么珍贵的药材,保不齐你的郎中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白明宣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都知道这火树花难求,说不定二皇兄也要留着保命,不愿拿出来。”
“为了父皇,就算是要皇侄的命,皇侄也毫无怨言,更何况是株药材。”白尚儒脸色微微一沉,话说得有些重。
“二皇兄可不是那样的人,这等行径有人倒可能做的出。”白骏泽啪地一声扔下手中的笔,不客气地讽刺着白明宣。
“皇兄还病着,你们也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本王不过是问问。”白御麟打断兄弟三人的争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会揭榜。”
白逸羽头都没有抬一下,只专心写着皇榜。
“皇叔,此事会不会和单之峰有关?”白尚儒犹豫了一下,问出心底最担心的可能,“虽说父皇有旧疾,可这些年一直都好好的,偏偏这单之峰一来京城父皇就昏迷了,这真的只是巧合?”
白骏泽和白明宣的脸上均是一变。
白骏泽正写着的笔落下大大一个墨点,他蹙了下眉,抬手将写了一半的纸揉成一团。
白明宣本想说什么,但又想到自己此刻的立场,索性闭了嘴。
“本王也有这样的怀疑,可是,很难找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此事与单之峰有关。”白御麟凝眉沉思,也看向白明宣,“听说宣儿今日将他们兄妹请去了自己府上,你可曾发觉他们有什么异常?”
“不曾。”白明宣连忙摇头,“皇侄倒是觉得单之峰这次来月国是真心求和,他有什么理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暗算父皇?稍有不慎,他就无法全身而退,他怎么会如此愚蠢?”
“与月国联姻求和应该只是单之峰的权宜之计。”白御麟并不赞同,“单之峰与金流的积怨由来已久,阿布丹当初企图弑父弑兄谋权夺位,在那帕吉和查尔格看来定是有南荣在背后支持。即使单之峰如今想与金流议和,怕是查尔格也不会同意。”
“皇叔说的没错,单之峰向月国示好,肯定是为了南荣,若他再谋害父皇,岂不是与月国也撕破脸?到那时,南荣就会腹背受敌,被金流、月国夹击,这绝不是他此刻想看到的,毕竟南荣如今元气大伤,再也遭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白明宣敢和单之峰结盟,自然也是看透了单之峰的处境。
“宣儿言之有理,所以本王即使觉得单之峰可疑,却无法断言皇兄昏迷与他有关。”白御麟叹了口气,“也许,一切等皇兄醒来便能水落石出。”
“若是……”白明宣刚一开口,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转头看着白逸羽,“前一阵子七弟染了热病,躺了近一个月才有所好转。我记得七弟大婚那日,父皇似乎去你的内室看过你。”
殿里一下安静下来,众人全都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白逸羽。
白逸羽刚好写完一张榜,停下笔歪着头看了看,这才抬眼迎向白明宣暗含敌意的眸光,声音有些淡漠,“四皇兄这意思,是指责羽将热病传给了父皇?”
“不无这种可能。”白明宣冷冷一笑,“当时御医们都说你病得极重,还说你的病会传染人。我可记得,你大婚那日连迎娶、拜堂都不能亲力亲为。父皇若不是不听御医劝阻、定要亲自去看你,又如何会染病呢?”
“四皇兄这话有点意思。”白骏泽实在听不下去,站出来帮白逸羽说话,“难不成你是想说七弟故意染上热病,再借大婚将父皇骗至七皇子府,趁父皇探病之际将那热病过到他身上?还请四皇兄告诉泽,七弟为何要这么做?”
白骏泽话里暗含讽刺,在他看来,白明宣完全是无理取闹。
“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可谁敢说这不是一种可能呢?毕竟,七弟一直对父皇……”白明宣并不否认自己对白逸羽的怀疑。
“宣儿,你怎么能这样想羽儿呢?”白御麟当即打断白明宣的话,“皇兄一日不醒,月国一日无君,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会人心惶惶。这个时候,你们兄弟几个更应该团结,而不是相互猜忌。”
“四皇兄,羽倒是觉得,这个时候与其纠结父皇为何会昏迷,为何会染病,还不如想想有没有法子让他醒来。相比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