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白聘婷撒娇地跺了下脚,“儿臣不过是去哥哥府上。”
“你已及笄,待字闺中,闺誉极其重要!”皇甫钰没有半点松动,“你的婚事不但涉及你的幸福,还牵涉宣儿的未来,万万不可出错。”
“母后,妹妹不过是喜欢听戏,去我府上见个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白明宣不以为意。
“幼稚!”皇甫钰拉下脸,语气非常严厉,“在宣儿尚未得到那个位置之前,收起你们的玩心。什么戏子,什么美人,都当不得真,更不能因此被人拿了短处。就算有朝一日,宣儿身居万人之上,也绝不能为所欲为。”
“是,母后!”见皇甫钰动了气,白明宣和白聘婷当即收敛了几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去吧!”皇甫钰挥挥手,看着两人退下。
少顷,一个宫女从未央宫走了出去,在御膳房为皇甫钰拿了几样糕点。
随即,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提着一个马桶送到净房。
次日四更前,几辆拉着夜香的马车出了宫门。天还未亮,一只信鸽便从京城最大的一处溷厕飞出,向着平州方向而去。
☆、97。097 种子被换
几日后,白逸羽晨练后正在用早膳,一个小厮匆匆走进来,“殿下,出事了!”
“怎么了?”白逸羽放下碗,优雅地擦了擦嘴唇,面色无波。
“外面来了好多农户,说是殿下送他们的种子有问题,吵着不肯走!”小厮一头薄汗,话说得结结巴巴。
“这等小事你就乱成这样?”白逸羽轻哼一声,“马耳,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处变不惊。”
“是,殿下!”马耳对那小厮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走出花厅。
“殿下,属下去看看吧。”萧玖璃看向白逸羽。
“一道!我也想看看是谁在捣鬼。”白逸羽站起身,扫了一眼大头和银鱼,“都跟上!”
四人刚走到大门口,有人眼尖,当即低声喊到,“七皇子出来了!”
不少农户围了上来,群情激动。
“殿下,你的护卫给我们的种子压根就不发芽!”
“是啊,我们种了十多日了,土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昨日挖出来一看,才发现那些种子竟都是被煮过的!”
“小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啊!”
众人吵吵闹闹,矛头直指萧玖璃,引来不少人围观,把白逸羽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全都对着萧玖璃指指点点。
“这小子人不大,心竟这么恶毒?!”
“还是皇子身边的护卫,怎么能这样缺德呢?”
“咱们平州本来就穷,他这么做是要害死大家么?”
“这么坏的人,应该杖毙!”
“对,七皇子不能包庇自己的护卫,严惩不贷!”
“必须严惩不贷!”
对萧玖璃的指责一浪高过一浪。萧玖璃安静地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唇角。
大头和银鱼担忧地看看她,暗暗上前一步,护在她身前。
白逸羽神色不变,暗中观察那隐匿在围观百姓中带头挑事的人。
眼见众人越吵越凶,萧玖璃刚想站出来说话,白逸羽淡淡瞥了她一下。随即,他一弹衣袖,走上前去,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他眸光冷如冰泉,眸光所及之处,冰寒之气随之生出,众人抬眼看向他,只觉得他整个人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不由自主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