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人经常在驿站歇脚,大人您还跟小人搭过话呢。”
三名商贩不停磕头解释,神色极度惶恐。
民不与官斗,哪怕眼前缇骑官职不高,
依旧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惹得起的存在。
“同我搭过话?”
黑衣飞鱼服缇骑居高临下,目光不着痕迹瞥到三人推来的牛车、板车,
不由拉长语调悠悠道:“照你们意思,我也是魔教奸细?
好大胆子,竟敢平白诬陷朝廷命官,
来人呐,把三人全给我拿下,好好审问。”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大人冤枉,冤枉。”
商贩们被这一唬一诈,立马丢了魂般叩头不止。
守在驿站外的蓝袍兵卒,手持兵刃凶神恶煞走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商贩胳膊架起拖向后方屋院。
见此情形周围百姓纷纷退让,
低下脑袋不肯多看,生怕受到牵连。
这种事他们司空见惯,
无非是当官的寻哥由头,借机捞点油水。
枉说当下城中动乱,平日进出城门也没少见当差的吃拿卡要,
所以要怪就怪三个商贩自己嘴巴不严实,
非当着人家面议论,正好被抓个正着。
这下不被榨出层油,恐怕没法走出来咯。
四周百姓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人群中一风尘仆仆女子,则暗暗蹙起柳眉,
牵着枣红马的手缓缓伸向悬挂马鞍侧的布包。
她生得倒是普普通通,其貌不扬,
身上短袍劲服亦缝缝补补,寒酸破旧,
貌似是个不起眼的村姑。
但举止间透出的那股子英气,却非寻常乡野丫头所能比拟,
内行人一瞧就知是习过武艺,经常跑江湖的飒爽巾帼。
“当今朝廷昏聩无能,九州之地动荡不安。
青天子不想扫平六合,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