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穆惊地看她一下,回过味来,沉下脸,松开她的脚,“正经点……”
严苓哈哈大笑,看他耳侧的小痣在突突直跳。
“脚洗干净,免得伤口感染。”梁穆站起身,拿纸巾擦了手。
严苓高高地举起手,头仰着,软声说:“你抱我去,我走不了,痛。”
梁穆哼一声,“你从机场是飞过来的?现在两步路走不了?”
“看到你就走不了了呀。”严苓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身体不受控制,已经俯抱下去,将严苓两只手放在肩头,揽住她的腿膝,一把抱起,往浴室去。
严苓得逞后,更加变本加厉,身上像被抽了骨头,软成一摊泥,扒在梁穆赤裸的肩头,作小女人模样,细长手指在他喉结上轻挠一下,梁穆顿时感到一阵酥麻。
他厉声说:“再弄,我把你扔出去。”
严苓毫不畏惧,“你舍不得~”
梁穆沉默着,把她放进浴缸。
严苓道:“你帮我洗……”
她话音未落,梁穆已经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严苓哼笑,对着白净的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去淋浴房,打开水龙头。
玫红的晚礼服是戏服,不敢弄湿,严苓洗完澡,小心把它挂好,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梁穆的白衬衣穿上。
“我上次留在你这里的内裤呢?”她大声向房间外的梁穆嚎一句。
梁穆回她:“左边抽屉第二格。”
严苓找到了自己的黑色内裤,穿上,在镜子前拨弄了一下长发,又把胸前扣子解到第三颗,露了半球,锁骨上显出一根极细的金链。
她确认这身已经极具杀伤力,只要外面坐的还是个雄性动物,就不可能不被她拿下。
她自信满满地赤着脚走出房间。
梁穆已经换好了灰色的家居服,棉质的短袖长裤,柔软舒适。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球赛,茶几上放着医药箱。
“脚上擦点药。”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头也不回。
严苓偏不过去,转身走到开放式厨房,手掌撑住白蜡木的餐桌,提臀坐到了桌面上,晃着两条光溜溜的长腿,说:“沙发上不方便,你过来帮我擦。”
梁穆无情道:“忙,你自己擦。”
严苓冷哼一声,从餐桌上下来,毫不犹豫地往主卧走,“那我不擦了,睡了。”
沙发上的人身影停滞一下,而后无奈地动了。
见他拿着医药箱过来,严苓笑得妩媚,走回餐桌旁,像刚才一样坐上去。
梁穆一靠近,她就抬起长腿,用脚背勾缠摩擦他大腿外侧,不停打圈。
梁穆沉住气,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她假假地轻叫一声:“你弄疼我了。”
梁穆真不知道她这身妖媚的骨头是怎么生的,他狠狠沉住气,不理她,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扔,说:“棉签、碘伏、创口贴。”
严苓哦了一声,打开医药箱,把棉签蘸饱碘伏,递给他。
他找到她脚掌的那处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裂口,小心地擦拭,然后用创口贴贴上。
“那只脚有伤吗?”他问。
严苓摇头,“没有,给你看。”
说时,她已经抬起了另一只腿,缠住他的腰,把他身子往她这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