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一个满身贵气的女孩长靴砸地到我面前,
“……瞧你这个憋屈样,明明那么穷酸还要往这挤。”
她俯下身看垃圾般看我,
“安牧,你敢还手吗?”
我不敢啊…
如果我在这个学校惹出什么事,
被辞退的绝对会是无依无靠的我,
而不是在金山银山里放肆生长的她们。
但学还要上,
不就是偶尔被打几次,
不就是要带饭扫厕所,
不就是要被起外号开玩笑,
不就是一直一个人吗?
我习惯了,
习惯就好了。
我至少还有小黑陪在我身边…
啊对了,忘说了,
小黑是我家养的一只斑点狗。
也是因为它,我开始相信万物有灵,
相信这世界存在那么一个同样渺小的生命,
愿意倾听你所有喜怒哀乐,
尽管毫无意义,
可当我拥抱另一具温热跳动的身体时。
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里有漫天遍地的花朵,
最好…太阳也是彩色的。
我可以在花海中跌跌撞撞,
或者纵情高歌,
直至那夕阳落下,
直到我回到家中…
小黑不见了,
沙发底,
冰箱后,
床下书桌上,